的劍意在路朝歌的周邊產生,一道道墨色氣流開始向著四周渲染開來。
整片被冰雪覆蓋住的冰原,宛若一張路朝歌作畫之紙。
如今,他要畫下自己的第一筆了。
……..
……..
另一邊,天機散人不愧是遠遁高手,瞬息之間,就已帶著整個人就跟壞掉了一樣的雨柔塔主,來到了百里之外。
本就失血過多,外加大白腿皮開肉綻的雨柔塔主,氣色顯得極差。
她那本紅豔豐潤的嘴唇,如今都毫無血色。
先前說過,她雖然叫雨柔,但長相與氣質頗有一種女總裁之風。
如今這病態的模樣,倒讓人覺得像是女強人卸下了所有偽裝,露出了自己小女人的一面。
天機散人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顆丹藥,然後彈入了雨柔的口中。
他面色陰沉,朝著冰原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隻灰黑色的半瞎獨眸內,竟湧現出了血絲!
雨柔看著閣主的異樣,心中大驚。
她還是第一次在閣主身上看到這等狀態。
以往的閣主,永遠都是智珠在握,雲淡風輕的感覺。
彷彿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之中,從未失算過。
可今日在碰到那些人後,竟有一種氣急攻心之感!
由於逃遁時速度太快,雨柔其實也沒看清來者是誰,但她從剛才閣主的口中已然知曉,其中一個,便是近些年名動天玄的路朝歌!
但讓她想不明白的是,一位年輕劍修,憑什麼讓閣主退避三舍,連照面都不敢?
是因為他身邊的人嗎?
還是說……..
天機散人收回看向冰原的目光,然後好似想起了什麼。
“我先前遮蔽天機,他們定然沒有看清我的樣子。”
“但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沒來得及遮蔽住雨柔。”
“失策了。”
稍微冷靜了一些後的天機散人,立馬便想到了先前的疏漏之處。
不過他也無法確定,第六境的蔣新言,是否在自己施展玄妙遁法的時候,捕捉到了雨柔的樣貌。
“算一卦。”天機散人做出了決斷。
“老夫算不透路朝歌,難不成還算不出她?”天機散人心想。
先前他就曾卜算過蔣新言,還算出過她命中的結局。
她會死在一個雪夜中,大雪會覆蓋住她,而她的那柄長槍卻毅然不倒,傲立風雪。
只不過他就是在算完蔣新言後,去算了路朝歌,才導致瞎了一隻眼睛,失去了一半的天道之力。
天機散人抬起左手,輕輕地抹了一下自己的獨眸。
下一刻,他的身體便猛然一顫,然後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讓一旁失血過多的雨柔嚇了一跳。
“算不出,竟然算不出!”
“遮蔽天機,她也被遮蔽了天機!”
天機散人宛若瘋魔!
窺探天機是他一生中對得意之事,算不出路朝歌還情有可原,因為那一株青色的蓮花過於恐怖,彷彿可直面天道,硬剛天道之力!
可為何蔣新言如今的人生,也是一片混沌,如被迷上了一層濃霧?
按理說,於他而言,第五境巔峰的蔣新言,與第六境的蔣新言,實際上沒有任何差別,都在可以卜算的範圍內。
“究竟發生了什麼!”天機散人抹去了嘴角的鮮血。
既然卜算失敗,他便等同於是沒有得到答案。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了。
從始至終,他貌似掌握主動權,實際上卻很被動。
再這樣下去,他的百年佈局將亂成一團。
最終的結果便是——滿盤皆輸!
雨柔小心地看了閣主一眼,只覺得現在的閣主,好像一條潛藏在暗處的陰冷毒蛇。
………
………
“哼哧,哼哧!”
五位玩家跑得跟豪豬一樣,體內靈力已經跑空了,體力也已然耗盡。
他們朝著路朝歌消失的方向一路狂奔,只覺得他看似很近,實則離大家很遠。
“修為高就是爽啊,一個呼吸就飛遠了。”有位男玩家感慨道。
但有趣的是,直播間內的人數並沒有減少,反而還在增多。
首先,大家對於路朝歌依然心懷期待,其次,看他們跑得跟騾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