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隨即又返回到雅間內去陪蔡榮喝酒。蔡榮可是廳級幹部國企老總,而且還是一把手,在陳聰認識的人當中,蔡榮的級別是最高的,況且在春蓮的作用下,陳聰和蔡榮幾乎成了忘年交,陳聰對待蔡榮,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他只能這樣放走野豬,再來陪蔡榮喝酒,對於怎麼對付野豬,要想個妥善的辦法。
“陳聰,怎麼回事?”蔡榮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像這種吵架打架的事,他幾乎是不湊邊的,免得丟了身份。
“一個社會上的大混子,想耍賴皮。”陳聰壓住心中的怒火,無奈地笑了笑。
“那個大混子是不是想吃霸王餐啊?”
“是的。”
“開酒樓這種事避免不了,就看怎麼處理了。”
“是啊,處理不好,會影響酒樓的聲音。”
蔡榮點了點頭,道:“有時候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像我做房地產的,遇到這種貨色多了去了,我年輕的時候,沒少和他們耍過狠勁,但現在不行了,遇到這樣的事,我只能讓手下去處理。”
“蔡總,你現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像這種事,你不能親自出面。只是有這些混子的存在,咱們市的社會治安狀況就不容樂觀了。”
“到哪裡都一樣。尤其是現在搞市場經濟,這種貨色更是層出不窮,打掉一批,又會冒出來一批,他們沒有正當職業,只能在社會上混。混來混去就成了社會混子。”
“蔡總說的極是。整走了一個滾刀肉,又來了一個野豬,呵呵,還不知道今後還會出現什麼貨色。”
蔡榮突然笑著低聲道:“那一次新聞的報道,鬧的動靜那麼大,是不是你小子操縱的?”
“呵呵,我哪有那麼大的能量啊。”
蔡榮心照不宣地笑著,根據他對陳聰的瞭解,也只有陳聰這種智商的人,才能想出如此高超的妙招。
“陳聰,有些時候,你可以藉助警方的力量。”
“這個我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市局的那個權仁……,呵呵,不說他了。”
蔡榮聽陳聰說道權仁,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道:“你和權仁打過交道?”
陳聰只好點了點頭,道:“打過幾次交道。”
蔡榮道:“權仁這個人很不簡單,他雖然是市公安局的二把手,但說了算的基本是他,一把手幾乎成了擺設。權仁有後臺,非常霸道。一把手也不和他計較,他只要靠到點,就能順利進入省公安廳領導班子,最起碼也是個副廳長。”
“哦?看來是市局的一把手讓著權仁吧?”陳聰對此倒是感到比較吃驚,他雖然和權仁打過幾次交道,但對市局的內幕權力結構卻不知道。
“是啊,不讓著也不行,權仁的後臺比他硬的多。他在市局當一把手,只是一個跳板,最終會榮升為副廳長的。”
“像他這種毫無作為的一把手,怎麼就能榮升為副廳長呢?”
“這就是官場中的奧妙了,他為了不得罪上級領導,就放權給權仁,讓權仁去折騰,他只是靠點就行了。只要不得罪上級領導,光熬資歷也能熬上副廳。”
“蔡總,我明白了,不作為就是最大的作為。”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很聰明,一點就透。”
“呵呵,蔡總過獎。”
“陳聰,你既然和權仁打過幾次交道,不妨多和他接觸接觸,咱們市的這些大混子,不給誰面子,也得給權仁面子。比如那個雷彪。”
“嗯,好,我抽空再去拜訪一下權副局長。”
又喝了幾杯酒之後,蔡榮和春蓮告辭了。陳聰這才騰出精力來考慮如何對付野豬。
陳聰問道:“大蝦,那個野豬是什麼來路?”
“那個野豬盤踞在城西郊的屠宰市場,和滾刀肉一樣,也是靠收保護費過活。但他的保護費卻是收的名正言順,因為他就是市場管理所的所長。”
“啊?他還是市場管理所的所長?”陳聰吃了一驚。
卡豬道:“對,沒錯。幾年之前,野豬帶人將市場管理所的那些工作人員都給打跑了,街道辦事處朝屠宰市場又派了幾次人,但派幾次,就被野豬打跑幾次,最後沒有辦法,街道辦事處就預設了野豬擔任市場管理所的所長,好像還發給他一個委任狀,這下野豬更加大膽了,手下的那幫子烏合之眾,也成了市場管理所的工作人員,明目張膽地向各個業主收取管理費,少部分上繳到街道辦事處,大部分就成了他們的合法收入。”
戚郎道:“真他媽的,城西郊的屠宰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