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貸款,就應該由他來還。”
葉玲性格溫柔賢淑,但聽了行長的話後,也有些急了,但她仍是心平氣和地道:“陳聰替戚郎還了拖欠,戚郎的貸款也恢復正常了,這樣就不用再給陳聰處分了。”
行長斬釘截鐵地道:“不行。陳聰即使替客戶歸還貸款了,他也不能再幹信貸員了。”
葉玲一驚,忙問:“那讓陳聰幹什麼去?”
“讓他到一樓大廳去站大堂,不但如此,行裡還要對他進行通報批評,罰款5000元。”
“啊?行長,這麼做是不是不合理?要是這樣的話,今後誰還敢開展業務啊?”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回去吧。”
葉玲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雖然很是氣憤,但也只能離開。
當陳聰聽說行裡不但要處罰自己去一樓大廳站大堂,還要罰款5000元,進行通報批評。頓時氣的他暴跳如雷。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陳聰能做的只能是忍。要是和行領導去吵架,等待他的將會是更重的處罰。
就在這時,人力資源上發來了對陳聰正式處理的決定,陳聰被調離個貸部。5000元罰款從他的工資裡直接扣除,通報批評下發到所有的部門和機構。
通報批評上有一句話,讓陳聰如坐針氈,那就是說他毫無責任之心。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後果卻是極其嚴重。這是對一個人定性的原則問題。
陳聰氣得回到租住處喝了個酩酊大醉。但第二天他還是老老實實去一樓站大堂了。
站大堂是個苦差事,只能站著,不能坐著,不但要疏通引導客戶,還要熱情地答覆客戶所有的諮詢。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一天下來,陳聰被累的全身都像散了架。
沒辦法,他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對無根無基的他,行領導處理起來是毫不留情的。這就叫殺一儆百。
一個星期下來,事業心極強的陳聰,都被折磨的想主動辭職了。
這天下午,陳聰正在大廳裡忙碌著,有個客戶喝多了酒,在大廳裡耍酒瘋,氣的陳聰直想揍扁他。但他不但不能揍客戶,還要熱情和氣地對待客戶。因為這是銀行的硬性規定,銀行職員和客戶發生衝突,即使再有理,也得被處分。
正當陳聰忙的焦頭爛額之際,行長帶著辦公室主任恰好從大廳路過,他臉色冰冷地對陳聰道:“你站大堂也幹不好嗎?不把這個鬧事的客戶擺平,就讓你徹底下崗。”說完,轉身就走。
陳聰被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衝上去一腳將行長踢個狗吃屎。
麻痺的,這也太欺負人了。被逼無奈的陳聰,怒氣衝衝地到提款機提了一千元現金,直接塞給了客戶,道:“我求你別鬧了,拿著這一千元走人吧。”
這個客戶本就是個無賴,喝多了酒在這裡耍酒瘋,也是為了貪圖點小便宜,沒想到一下子得到了一千元,立即酒醒了大半,隨即乖乖地離開了。氣的陳聰欲哭無淚。
正當陳聰心情低落到極點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電話號碼,心情煩躁的他,本來不想接,但手機卻是一直響個不停。
“誰啊?”陳聰按下接聽鍵不耐煩地問了一聲。
對方明顯地愣了一愣,這才輕聲問道:“是陳聰嗎?”
“是。”
“哦,我是王暖,晚上有空嗎?”
一聽是王暖,陳聰的語氣這才變得和緩起來。
王暖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她的貸款已經辦下來了,她今晚要請陳聰吃飯。
但陳聰告訴她,自己七點之後才有空。王暖呵呵笑道:“就是幾點我也等你,七點一刻,咱們在明珠酒店,不見不散。”
“嗯,好,不見不散。”
扣斷電話之後,陳聰很是惆悵,王暖能在明珠酒店請他吃飯,可見王暖對他很是重視,明珠酒店可是全市知名的餐飲巨霸。
按照常理,是下午五點下班,但陳聰現在不是信貸員了,而是一名站大堂的。要等到七點鐘開完夕會才能下班。
晨會和夕會是近幾年職場中氾濫出來的兩個名稱,顧名思義,早晨開會叫晨會,下午開會叫夕會,不把人折磨透不算完。
開夕會的時候,陳聰又被營業室主任當成了反面典型,進行公開批評,說他在為客戶服務時,皮笑肉不笑,不是發自內心的真誠服務。把陳聰氣的直翻白眼,但他都忍住了。營業室主任是個娘們,他一個大小夥子,總不至於和她爭吵吧。可批評人皮笑肉不笑,這罪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