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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暴徒

戴上侏儒面具,馬修手持弓箭不斷射殺向他衝來的奴隸暴徒。

“呼!”

馬修一邊拉弓,一邊觀察不斷逼近的狩獵隊。

狩獵隊組成龜形方陣,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來,一步步彷彿踏在暴徒們的心尖上。

混亂的場面中,馬修依舊沉穩的射殺暴徒,這一刻他彷彿真的成為一名灰侏儒兵衛。

狩獵隊方陣向著暴徒們“撞擊”過來,馬修背對方陣,好似全無防備一般。

“踏!踏!踏!”

方陣的步伐越發靠近,馬修的心也變得忐忑,現在是檢驗這張侏儒面具效果的時候。

馬修將兜帽拉得再低一點,好遮掩住他的頭髮。

龜形方陣在觸碰到馬修的那一剎那,自動分流開來,將馬修包裹進去,顯然將他當做自己人。

看著身邊一個個有序前進的戰鬥侏儒,馬修抓著的弓箭的手都有些顫抖。

“冷靜!冷靜!”

馬修腳步不斷向後挪移,漸漸的與方陣脫離開來。

方陣的最前端是那些不斷被鐵長矛穿刺的暴徒們,他們的血液滲透進磚縫裡,柔軟滑嫩的臟器與冰冷的磚面接觸。

馬修退縮至一個巷道中,他從容的摘下面具,這張侏儒面具的確好用,只可惜沒辦法長久儲存。

“既然已經知道了目標位置,那麼計劃可以展開了。”

馬修在昏暗的巷道中走著,在巷道盡頭的井口處,威爾斯與克萊早已經等候多時。

“大人,這種危險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威爾斯一邊將狼皮斗篷披在馬修身上,一邊說道。

“有些事情總要親自來做!”

馬修將扣帶繫上,目光朝井口中望去,這口枯井下是一條專用的逃生通道。

“如果喬發現他規劃的城鎮還有這麼一條地道,不知道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克萊驕傲的道:“奴隸中的工匠都被我控制住了,別說一條地道,就算在領主廳中暗藏一條地道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就多準備幾個這樣的地道,我們計劃馬上開始了!”馬修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

“啊!”

克萊驚呼一聲,表情糾結的道:“我只是開個玩笑,我們控制的工匠在豐收日之前只能打通這一個地道。”

馬修搖了搖頭,笑道:“那你清楚地道出口在哪裡嗎?”

威爾斯拉了拉克萊,示意他閉上嘴巴,“地道中有三處岔道,每個岔道口都標記了特殊的記號。

而最終的出口就在矮山之北的絕壁下,侏儒們絕對想不到這個出口的方位。”

“嗯!”

馬修點了點頭,克萊性格跳脫,只有威爾斯能讓他放心一二。

“大人!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嗎?”克萊小心翼翼的問道。

見馬修投來疑惑的眼神,克萊連忙擺手道:“我不是認為侏儒營地是好的,而是外面的生活可能比這裡更加殘酷。”

“奴隸在這裡的未來或許是更壞的,也有可能是更好的,但這裡不是我們的家,我們也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馬修抬頭望天,夜幕之中,星辰璀璨,那其中有令人安寧的深邃魔力。

與此同時,在嚎叫之頂剛剛結束禱告的喬也在仰望星空。

喬眼中的星空是恐怖的,那種對無限與未知的恐怖讓他只是凝望幾秒便低下頭顱。

“事情處理好了?”馬修低著頭問道。

在半月壁旁,山嘎提著幾顆血淋淋的頭顱,“祭司,領導這次暴亂的頭目就是他們幾個。”

血淋淋的頭顱被山嘎丟擲,頭顱滾到喬的腳邊,那幾顆頭顱已經無法辨別其真實面容。

“知道了,你先安撫住部落裡的侏儒們,不要擴大奴隸們的傷亡。”

“傷亡!”山嘎怒極而笑,“什麼時候在摩達冷原上,奴隸比侏儒還重要了。”

山嘎解下他的新武器,一把長柄戰錘,長柄戰錘的錘頭還粘連著糜爛的肉沫。

“喬,雖然你是部落祭司,但你激烈的改革讓部落失去應有的秩序…”

“好了!”喬抬手打斷山嘎的話,“以你的大腦想不出這些話,是誰讓你這麼說的。”

“是賈和洛!”山嘎急忙收起戰錘,一臉憨狀道。

“他們?”

喬雙眼有些失神,他從未預料到連自己的學徒也對他失去信心。

“祭司,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