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的殘酷和輿論的責罵,沖刷掉了玩家們對推進任務的激情。
……
西區下水道某處,醉壕和一個頭戴貝勒帽的玩家氣喘吁吁地搜尋著。
醉壕手提著夏仁送出的魔法油燈,趕跑從頭上掉下來的老鼠,繼續往前方還未探尋的區域走去。
“老大……你說外頭那些輿論說的是真的麼?怎麼這麼多人信,人云亦云的,我兩個基友也勸我別白費力氣,唉。”
醉壕忒了口口水,不屑地說道:“什麼玩意,不就是一些用錢買來流量,再起個有噱頭標題的謠言麼?你這都看不懂?當年我玩這套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玩泥沙呢。”
“可為啥這麼多人信啊?我們不是發了很多截圖證據了麼?為啥外頭的人不信咱們,而是信他們啊?”
醉壕呵呵笑道:“你開啟玩家論壇,隨便點開一個相關的帖子,看看前面五十層樓是不是樓主精選的。”
貝勒帽玩家一愣,思索一番,恍然大悟,豁然開朗。
“那群紅派的狗屎們吃不了菜,就把整張桌子給掀了,不幹人事,人類進步的蛀蟲,tui!”
“靠!老大!你別吐我褲子上啊!”
“唉嘿嘿,抱歉抱歉,回頭送你條迷彩防爆武裝褲。”
正當二人聊得正嗨時,前方一個井蓋突然被撬開,外頭昏暗的陽光照射了進來,灑在二人臉上。
“嗯?哈!你這臭不要臉的變態果真在這裡!兄弟們!抄傢伙抓變態!”
這麼一吼,下水道里的老鼠都被嚇了一跳,紛紛躲進各處縫隙裡,露出一個個冒著紅光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玩家。
一群玩家見下面沒有老鼠,便一一跳了下來。
“我靠,這麼踏馬的臭,還是人呆的麼?”
“肯定不是人待的啦,你看,不就只有變態願意待麼?”
眾人哈哈大笑,但大笑時,臭氣瘋狂湧入了他們的口鼻,燻得他們臉都青了。
“別浪了,趕快把這變態抓回去給菲姐審問,注意了,要時不時揍他一下,防止他脫戰直接用掉線來擺脫我們的抓捕。”帶頭的那個玩家指著醉壕說道。
醉壕一臉迷茫,看著那人指著自己,便問道:“變態說誰?”
帶頭的玩家毫不猶豫地笑罵道:“變態說你!”
……
所有人都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腦袋也不好使,哈哈哈哈,你們居然把這玩意當老大,你們的腦袋更不好使,哈哈哈”醉壕打破沉寂笑道。
貝勒帽哥們:“……”(一臉無語地看著醉壕)
帶頭大哥跳起爆呵道:“艹你這猴子,尖耳猴腮的,很會耍嘴皮子是吧?怪不得菲姐說你不但偷看她換衣服,還偷偷舔她的襪子,他孃的死變態,你很嘚瑟麼?我們就是人肉過來給你教訓的!”
醉壕停止大笑,滿臉問號地指著自己,疑惑地說道:“我?偷看?舔襪?血口噴人也得找個合理的藉口吧?發什麼神經?”
“狡辯!繼續狡辯!果然跟舉報帖子裡寫的一樣,不但變態,臉皮還硬,呸!人渣,敗類,男人的恥辱!”
貝勒帽想了想,突然跟醉壕說道:“老大……你該不會也被造謠了吧?我靠……現在輿論把手伸到了藍派忠實玩家的身上……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人肉……造謠……下一個該不會是我吧!艹,早知道帶個面具來了,完了完了。”
醉壕一聽,也明白了過來,指著對面玩家就想口水輸出時,被他們打斷了。
“兄弟們!砍他丫的!教教他什麼叫男德!”
玩家應聲,紛紛掏出自己的寶貝,本就擁擠的下水道剎那間爆發出五顏六色的招式光芒。
而就在這時,鼠潮再次湧動,無數的老鼠從縫隙裡噴射而出,嘰嘰喳喳,亂蹦亂跳,似乎受到了某種驚嚇。
下水道的一行人瞬間被鼠海吞沒,密密麻麻,讓在場的人都犯起了密集恐懼症。
“我靠……怎麼……突然就……”醉壕和貝勒帽不知所措地在鼠海里翻滾著。
正當醉壕想要發動自己身上這套價格不菲的機械鎧甲時,一旁的貝勒帽瘋狂扯動著他的衣領。
“老大!老大!你你你……你看!”
貝勒帽指著前方,驚喜地叫喊。
醉壕看過去,原來是一隻有兩米多高的巨型老鼠正在朝他們衝過來,狹隘的下水道都被它擠滿了,它所過之處都留下一排排“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