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葛明禮無法說服自己相信秦德利說的話,而且他也突然也沒有了怒意。
因為他感覺,只要是再去招惹王一民和那所謂的刺客,很可能結局會很慘。
“他媽的!”秦德利拿出手絹捂住自己的額頭,陰冷道,“那刺客簡直是可惡,竟然利用我的機關,返給我佈置了一個機關,這簡直找死!”
“果然!”葛明禮心下暗暗道了一聲,愈發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去招惹王一民和那可怕的刺客。
這一刻,什麼抱大腿,什麼榮華富貴,在葛明禮的心裡,都被他暫時拋擲雲外了。
“局長!”卻聽秦德利又道:“刺客和王一民必定已經中毒,這個我可以肯定,因為只要我的機關被觸動,就沒有人能夠倖免。”
“這一次,我一定要再次抓住王一民,還有那刺客……”
“哼!媽的,敢陰我,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那你……”葛明禮考慮道警察廳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便假裝急聲道,“趕緊召集人手,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想怎麼搜查都行,快!”
“是,局長!”秦德利大聲應道。
“別是了!”葛明禮巴不得趕緊趕走秦德利,遠離這個黴運的源頭,催促道,“趕緊行動,按照你的想法行動。”
“記住,做事不要在意上級的命令,在外面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你要有自己的想法,明白嗎?”
“明白了!”秦德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心下突然從葛明禮的話語中,領會道了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
可惜,此刻他完全沒有想明白,那怪異的感覺叫住甩鍋!
葛明禮這是要和他,和王一民、刺客,撇清關係。
憤怒與無知帶來的自信,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抓住王一民和刺客,因此話聲落下後,不在多想,立即轉身就走。
十分鐘後。
他帶著一群滿警,親自來到附近的一家藥店,也不管是不是大半夜,二話不說,最近接粗暴的踢破房門。
“幾位,你們……你們這是……”藥店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匆匆穿著衣服,拖著布鞋姐小跑了出來,卻是嚇得渾身顫抖。
“別廢話!”秦德利冷冷的盯著藥店老闆,“我問你,幾分鐘前可有人前來你這藥店抓藥?”
“這……”藥店老闆氣得不輕,但又只能老實回答,“沒有,真的沒有,你看我這樣子,也不像是幾分鐘前還在忙活的人啊!”
“額……”秦德利一呆,心想,“可不是?要是幾分鐘前王一民和刺客來過這裡,這藥店豈能這麼快就關好了藥店房門?”
最關鍵的是,憑著自己觀察的經驗,秦德利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藥店老闆,至少已經睡了一覺了。
這讓他明白,自己剛才的情緒很不對勁,思考問題的方向也很不正常。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回承認錯誤的人,當即臉色一冷,“你是不想幾分鐘前還在忙活的人,可我問了,你就必須回答。”
嘭!
說完,竟是一窩腳就將藥店老闆踢到在地,罵道:“媽的,下次再敢多嘴,老子殺你全家!”
說完,揮手招呼幾個已經將藥店搞得亂七八糟的滿警,大步走出了藥店。
然而,剛走出藥店二十米不到,秦德利就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而後腳下幾個踉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噗噗噗!
秦德利接連吐出三口鮮血,腦海裡突然想到了葛明禮的那甩鍋的樣子,心下終於明白,自己惹上了而不該惹的人。
他知道,自己真的是中毒了。
之前服下的解藥,只是解了腐骨丸的毒,卻沒有解掉另一種毒,那是刺客給他下的毒藥。
他還知道,自己若是如如同葛明禮一般,沒有在想著繼續抓人,那麼,情緒就不激動,情緒不激動,也就不會激發體內隱藏的毒藥。
這樣一來,他就至少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因為刺客沒有當場毒死他,就是有可能會找他。
至於找他所為何事,這個不難猜測,必然是為了那本記載了十個毒藥配方的藥書。
可以說,今晚無論他做出怎樣的選擇,其實都在那刺客的算計之中。
只不過選擇不同,結局也許會不同。
一個是死,一個生!
太可怕了!
秦德利心下哀嘆一聲,在幾個滿警驚慌的喊叫中,腦袋一歪,徹底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