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頭老人,在江湖中也算是有過名號之人,其武功不可謂不高強,然而在謝初九面前,卻猶如螢火之於皓月,二者實力懸殊。謝初九宛如一座雄偉壯闊、難以逾越的巍峨高山,而黑頭老人最多隻能算是那山腳下毫不起眼的一塊頑石罷了。
在一場激烈至極的交鋒中,戰況瞬息萬變。黑頭老人一個微小的失誤,便被謝初九敏銳地捕捉到。謝初九看準這稍縱即逝的時機,猛地踢出一腳,那一腳之力仿若炮彈發射般驚人。
黑頭老人的身體瞬間如離弦之箭,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而後如墜落的流星般,重重地砸向地面,揚起漫天塵土。他在地上狼狽地打了個滾,掙扎著試圖起身,可剎那間,他只覺胸口似被一塊千斤巨石狠狠壓住,悶痛之感如洶湧潮水般襲來,緊接著,一口鮮血奪口而出,那鮮血在地上濺開,宛如一朵觸目驚心的刺目紅花。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情況也萬分危急。沈清悅眼見火勢如惡魔肆虐,那火苗恰似惡魔猙獰的舌頭,無情且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她心急如焚,卻無暇向這些慌亂失措的姑娘們詳細解釋。只見她眼神堅毅如鋼,身形如同一頭矯健無比的獵豹,毫不猶豫地衝進木屋。她伸手抓住一個姑娘,那動作輕盈得就像抓起一片輕飄飄的羽毛,隨後用力將姑娘朝著洞外扔去。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姑娘在她的奮力救援下被扔出了山洞。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一個姑娘像是被鬼魅附身一般,竟又哭著跑回洞內,嘴裡還驚恐地喊著:“我不能走,他會把我喂老虎的。”
此時,山洞內早已是濃煙滾滾,那黑色的煙霧如同面目猙獰的幽靈,肆意瀰漫開來,漸漸模糊了人們的視線,使得周圍的人和物都變得難以分辨。
而那兩隻被囚禁在籠子裡的老虎,似乎也感受到了外面的混亂與躁動,它們不安地咆哮著,用那粗壯有力的身體不斷地撞擊著牢籠,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陣陣低沉而令人膽寒的咆哮聲。其中一隻老虎更是將它那巨大的爪子伸出籠外,在門栓上瘋狂地划動,堅硬的門栓上很快便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
沈清悅為了拯救這些姑娘,早已耗盡了體力,疲憊不堪。她的額頭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將她的衣衫浸溼。但她心中有一股堅定的信念支撐著自己,咬牙堅持著,拼盡全力把一個個姑娘朝著山洞外扔去。
然而,最後一個姑娘卻不知是被嚇得失了心智還是另有緣由,竟死死抱住屋子裡的柱子,死活不肯出去,嘴裡還唸叨著:“我就死在這吧,出去了他們會殺了我家人的。”沈清悅見狀,氣得雙眼圓睜,她大喝一聲,猛地揮出一掌,將那姑娘打暈,然後像拖沉重的麻袋一般,把她拖出了山洞。
而在另一邊,黑頭老人儘管受傷不輕,卻依舊不知死活地拼命掙扎。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而又兇狠的光芒,朝著謝初九發出挑釁。剎那間,兩人在滾滾黑煙中再次展開激戰,拳風與腳影交錯,每一次的攻擊都帶起一陣強勁的勁風,竟將周圍的煙霧都吹散了些許。
謝初九心中一直牽掛著火勢的蔓延,他無心與這個瘋子長時間糾纏,於是在激烈的打鬥中,他看準一個絕佳的空當,猛地一腳將黑頭老人再次踹飛出去,隨後轉身朝著山洞外飛奔而去。
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這一腳竟將黑頭老人踢向了籠子門。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黑頭老人正好砸在一隻老虎伸出的爪子上。那巨大的衝擊力,不僅讓老虎發出痛苦的怒吼,也恰巧將籠子門撞開。
剎那間,兩隻老虎如脫韁之馬般衝了出來。它們身上的花紋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越發猙獰恐怖,那一雙雙眼睛裡閃爍著飢餓與嗜血的光芒,彷彿來自地獄的使者。
黑頭老人躺在地上,嘴角卻泛起一絲陰險至極的笑容。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聲嘶力竭地喊道:“快去咬死他!”同時手指指向謝初九。一隻老虎像是聽懂了他的指令,張開那血盆大口,露出一排鋒利無比的獠牙,朝著謝初九猛撲過去,那氣勢猶如洶湧的波濤,彷彿要將謝初九瞬間撕成碎片。
可戲劇性的是,就在黑頭老人得意大笑之時,那隻被他砸到爪子的老虎似乎將所有的憤怒都宣洩在了他的身上。只見老虎猛地回頭,一口咬在他的腦袋上。那巨大的咬合力讓黑頭老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腦袋就被老虎叼走了,鮮血如噴泉般從他的脖頸處噴湧而出,場面血腥至極。
謝初九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急忙回頭檢視,只見一隻老虎已經如閃電般撲到了眼前。他來不及有過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