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九在這後山找了一個格外安靜的地方,他緩緩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將兩人安葬。每一把土灑下,都彷彿承載著他沉重的心情。
當最後一抔土覆蓋完畢,謝初九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新堆起的土丘,良久之後,才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轉身離去,一步一步地朝著住所走去。
剛一進門,李凝霜和沈清悅就急切地走了出來。“初九你去哪裡了啊?”
她們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這時,兩人的目光落在了謝初九身上的血跡上,眼神中瞬間充滿了震驚和擔憂。
謝初九一下子坐在地上,疲憊與悲傷交織在他的臉上。他微微垂著頭,聲音低沉地簡單敘述了一下剛剛的經過。
這時,霍清瑤和向盈盈他們幾個人也都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聽到謝初九說的話,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霍清瑤看到謝初九傷心難過,她輕輕湊過來,溫柔地安慰著謝初九:“初九別傷心,人早晚都有這天,只不過她們先走一步。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把你的毒解了,然後查出莫少龍死前說的話是怎麼回事兒。”
謝初九緩緩抬起頭,努力穩定一下情緒說道:“不錯,這才是關鍵。我不知道他是被誰蠱惑的,說我父親殺了他父親。那天我看到有一個人和他偷偷說話,我本來還以為是他有相好的了呢,我真蠢,看來那個人就是和他說這事兒的人。可惜我沒有仔細看到那人的長相,只知道是個女人的身影。”
霍清瑤微微皺起眉頭,仔細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們等明天之後回去查一下莫少龍的家人,和他的身世就不難知道他的父親是怎麼回事了。”
李凝霜也連忙點頭說道:“是啊,初九,凡事都有好的一面的,至少現在我們知道那紙條裡說的讓你小心九劍盟的人裡面有人要害你,這下我們不用擔心了,那人指的就是莫少龍啊。”
謝初九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我想休息了,你們都休息吧。”說完,他獨自走進了屋裡。
夜裡,謝初九躺在床上,思緒如潮水般翻湧。他回想著和龍玉湖的接觸,他明明知道龍玉湖對自己的心意,卻一直都沒怎麼和她說話,此刻心中感到無比的內疚。
他又想著莫少龍,一路上,從九劍盟建立,他一直都是最支援自己的,也是九劍盟裡最和自己合得來的人。想著想著,謝初九的眼皮越來越沉,漸漸地睡著了。
而奇怪的是他又一次做了那個夢。謝初九走在峽谷的另一個方向,然後一個人趴在一個大石頭後面。
他回頭看著自己,然後揮手示意他過去。謝初九不知道為什麼就走了過去,然後和那人一起趴在石頭後面。這時那人手指向峽谷裡面。
謝初九看過去,只見一個手拿長劍的少年揮舞著劍和一群黑衣蒙面人廝殺著。那人的劍法特別的厲害,蒙面人們一個又一個的倒下去。
之後就和之前一樣,出現了一個拿刀的人,他在年輕人震驚看到他的時候被暗算了,然後拿刀人和三個受傷的人,四個人拖著受傷的身體離開了。
可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敲擊聲。謝初九一睜眼睛,門外傳來霍清瑤小聲的呼喚:“初九,是我。”謝初九趕緊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把門開啟。這時,他看到霍清瑤微笑著看著自己。“清瑤,這麼早啊,天還沒亮呢?”
霍清瑤走了進來,然後坐在椅子上說道:“初九,我是想提醒你一下,待會我們去血毒宗給你解毒,你一定要直接拿解藥啊!不要讓我們這裡面的任何人接觸到藥。”
謝初九一愣,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你難道是懷疑我們這裡面還有人要加害我嗎?”霍清瑤鄭重地點頭:“不過我還不能確定,但是小心點還是好的吧!”
謝初九追問:“你具體說說吧,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這麼說的。”霍清瑤走到門口,探出頭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把門關上回到座位上說:“我覺得你說的和莫少龍偷偷說話的人一定還在我們這裡面。你說看到是一個女人,我們這裡面現在除了白雲鵬都是女人了。”
謝初九繼續問道:“那你感覺誰最可疑?”霍清瑤輕輕搖頭:“這種事沒有真憑實據我不敢亂說,不過從表面上看,向盈盈的嫌疑最大,不過她能特意來給你送信,又不應該是她。總之你多加小心就是了,只有你解毒了,才能再說下一步。”謝初九點頭,然後微笑著說:“有你在身邊真好!”
霍清瑤一笑:“可是萬一我們真是兄妹就糟了啊!”
這時,外面的雞叫了起來。霍清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