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了,自然是已經查得清楚了。官面之上,蕭誠自然是抵死不認,但田疇面前再睜眼說瞎話,不免就要結仇了。
“所謂何來?”田疇繼續問道。
“蕭某現在處境,田兄也看到了,如果沒有一支自己的力量,田兄覺得我這籤判當得有什麼意思?蕭某可不想與周衛一樣,成為一枚圖章!”
田疇點了點頭:“這個田某倒是可以理解,但蕭籤判準備做到什麼程度呢?田氏不能不考慮這個問題啊!”
“不管做到什麼程度,絕對不會與田氏的利益發生衝突,也不會侵入田氏的勢力範圍之內!”蕭誠認真地道:“田兄,這塊地盤之上各方部族林立,屁大一塊地方,也敢關起門來稱大王,我看著生氣。”
“所以蕭兄要把他們一一納入治下?”田疇皺起了眉頭。“恕我直言,如果你真做到了,那還真就與我田氏會發生衝突的。”
“田兄是擔心將來身邊出現一個強大的鄰居?”蕭誠問道。
“臥榻之旁,豈容旁人酣睡啊!”田疇笑道。
“如果擔心,何不加入進來?”蕭誠笑咪咪地道。
“加入進來?”田疇一驚:“可以嗎?能行嗎?”
“為何不可!”蕭誠正色道:“田兄既然派人去了西北之地,看了橫山党項,知道了橫山商貿,當知我蕭誠不是胡言亂語。我能容橫山党項這些異族人分享利益,難道還不能容田兄加入嗎?”
田疇沉思片刻,道:“一直以來,我認為這片地域只有像現在這樣亂七八糟,才能體現我田氏的作用,用我田氏幫著朝廷鎮壓一方。如果按蕭籤判所說,這裡一片平靜了,我們還能有什麼用呢?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有史以來,還少嗎?”
“那田兄有沒有想過,這一片地方歌舞昇平,百姓富足,田兄一呼百應,深受百姓愛戴,同時田兄又有著自古以來田氏所具有的特權,麾下武士精良,甲冑齊全,戰鬥力甚至超過禁軍的話,誰敢卸磨?哪個敢拆橋呢?就算想削弱,也只會想別的法子吧?”
“比如?”
“比如到時候,讓你率軍,繼續向西南進軍?用別人的盾來磨你這柄矛?”蕭誠笑道。“成與不成,不都是一件好事嗎?”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倒敢情好!”田疇也是笑了起來:“田某又何嘗一直想呆在思州呢!思州雖好,卻也是某家的牢籠啊!只是想要做到你這般,卻也太不容易了。不說別的,光是一個百姓富足,就難上加難。”
“說難也難,說易也易!”蕭誠攤手道:“我現在正在走第一步,就是儘量地讓這片土地之上不再是政權林立,不再是各說各話,而是有一個共同的謀劃,一份共同的藍圖,以前我的這份藍圖之中並不包括思州,不過田兄既然來了,我便也發出正式的邀請,請問田兄願意加入否?”
田疇沉思片刻,道:“滋事體大,我一人是作不了主的,還得回去稟報我阿父知曉。”
“這個自然,這件事情想要做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的時日也不會短,不管思州想什麼時候加入,我都是舉雙手歡迎。”蕭誠笑道:“我做事,向來就是喜歡朋友多多的,敵人少少的。如此,方無往而不利!”
“蕭籤判,恕我直言,你現在完全是以強力在收攏,短時間內尚可,接下來肯定就難了!”
田疇道。“黔州之下,有羈索州四十九,如果他們聯合起來,這股力量也絕不是你能承受的。”
“到此為止了!”蕭誠笑道:“獨山、三都、南平、勳州已經足夠我實施接下來的計劃了。脅之以威武之後,接下來自然就要誘之以利了。”
“如何誘之以利?”
“自然是要讓這些歸入我麾下的地盤上的百姓富足起來,富足得讓其它地方的人豔羨不已,富到讓他們自然而然地會向我靠攏,會一點一滴的融入到我的這份大計劃中來!”蕭誠笑道:“這是一副需要以十年為單位來描繪的畫圖,所以我說,田兄什麼時候想加入,都是可以的。”
田疇曬笑:“蕭籤判,恕我直言,我田氏經營思州無數年頭,可也沒有做到你說的這一步。”
“你們做不到,是因為你們走錯了路!”蕭誠輕輕地道:“我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能做到。”
“何以見得?”田疇這可就不服氣了,蕭誠這是擺明了說他們田氏這些年來在思州做的不行啊!
“田兄,我想問你一句,思州百姓,甚至於包括你們田氏,現在的生活方式,經營方式與十年之前,有何不同?”
田疇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