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頭接下,他高興還不及呢!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啊!”
“大人,我們會勝利嗎?”崔瑾很是擔心,原本他爹地位超然,是不必介入這樣的事情當中去的,可現在,卻不得不踏進去,有些東西,你一旦沾染了,可就再擦洗不乾淨了。
“這是我們崔家現在唯一的出路。”崔昂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如果還有別的路,我豈會做這樣的事情。”
是啊,這樣的事情!
一件沾染了無數無辜者鮮血的事情,一旦這件事情做實了,還會有更多的人,倒在這個血肉磨盤裡。
周鶴鑽進了一間低矮的茅房之中,這裡,是大名府的貧民窟,也是大名府數十萬人口之中最貧窮的那些人的聚集之地。
秦敏等人就藏在這裡。
“正將,統制等人的頭顱已經被取下來了,我打聽了一下,說是歸還給家人好有一個全屍埋葬。”周鶴道。
秦敏一下子站了起來:“是不是朝廷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冤屈?”
周鶴難過地搖了搖頭:“沒有。那些被捕的軍官,仍然要被押往汴梁受審。聽說統制他們的頭顱能被取下來,是因為新來的張超張太尉念在過去與統制他們有些淵源的緣故。”
“為麼說來,張太尉也好,夏知府也府,都不會替父親,鄭統制他們伸冤了是吧?”秦敏冷冷地道。
周鶴嘆息了一聲:“張太尉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那崔昂,怎麼說也是西府知樞密院事,他們怎麼會為了統制而與崔昂交惡呢?崔昂身為安撫使,打了這麼大的敗仗,朝廷也只不過是削了他安撫使的職位,其它的職位,可是都沒有動,還讓他負責全權與遼人談判呢?”
秦敏重重地地一拳,頓時將屋裡一張本來就不結實的桌子給捶散了架。
“上京去,只能上京去了!”他喃喃地道。
“不過還是有一個好訊息的。”周鶴低聲道:“原本被拘押的那些四軍將士,都被髮了遣散費,卸甲歸田了,要不要聯絡他們?”
“當然,人多力量大!”秦敏狠狠地道。
“可是要上京,那就需要更多的路引。”
“去弄,大名府開不到了,咱們去別的地方弄。”秦敏道。“回頭我與廣信、安肅、保定那邊的幾個兄弟商議一下。”
“正將,你不回去看一看嗎?”周鶴問道。
秦敏搖了搖頭:“我是戰死了的。一旦我出現了,只怕也要被他們列為叛逆抓捕了,等到去了汴梁,見到荊王,冤曲得到伸張之後,再見也不遲。”
“好,那我再去跑一跑,爭取多弄一些路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