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
“現在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要打過來的情報,他們還自以為是秘密,嘿嘿,這便給了我們機會!”羅綱笑道:“所以呢,你就在這裡安心等著便是。”
“等著?”羅信想了想:“府尊,左右也是等著,不如便讓我去打打下手吧,信亦略通軍事的。”
“打仗不是你讀幾本兵書便行的!”羅綱哈哈一笑:“這事兒,你先便摻合,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情,讓我能心無旁騖地與王柱將軍來應對這一仗就行了。我現在,當真是有些抽不開身啊!”
“不知府尊要信去做什麼?只要力所能及,信必然全力以赴!”
羅綱輕描淡寫地道:“你從撫臺身邊來,當知撫臺土地改革,包產到戶的這個政策吧?”
羅信點頭:“知道。”
“我們畢節得撫臺信重,作為試點,我呢,本來正在做這事兒,但一打仗可就一時顧不上了,但這事呢,又不能拖,不然撫臺必然不喜,所以呢,你閒著反正也是閒著,就把這事兒擔起來,如果做好了,包管你在撫臺面前,立時便能成為大紅人。”
羅信倒是砰然心動。
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眼前的羅府尊是甩了一個燙手山芋給他呢!
這件事,當然很難做。
畢殺敵破陣還要難。
殺敵破陣,對面是敵人,只要刀子夠鋒利,力氣夠大就行了。
可這土地改革,卻是對內,在家裡弄事,要把事兒辦成,還不能打了家裡的瓶瓶罐罐,這難度可就大了。
但也正因為如此,一旦辦成了,那絕對便是大功臣。
這件事情,撫臺是準備要在全貴州路推廣的。
谷甞
說不得,到時候自己便能全面負責這件事,這一步跨出去,便是海闊天空。
當然,要是失敗了,肯定也是很難堪的。
“願盡綿薄之力!”羅信思來想去,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比起去敘州三蠻,似乎眼前這件事,對自己的未來裨益要更大一些。
難得有羅府尊願意給自己全權,讓自己盡情施展!
這樣的機會,其實不會再有第二次。
羅綱也是大喜過望,一來他是真煩這件事,二來,他也是覺得應對外敵要更重要一些。
外頭打不贏,裡頭再怎麼搞都是白搭,到時候都成了別人的,還說個屁啊!
“柱子,有一件事你一直沒有跟我說呢!”眼睛從面前的沙盤之上抬起來看向旁邊摸著鬍子的大漢,羅綱問道。
“府尊想問什麼?”
“上一次你跟韓錟那小子不是打了一架嗎?你們兩個躲起來打的,最後到底是誰贏了啊?”羅綱問道。
王柱翻了一個白眼,好半晌才道:“那小子力氣太大。”
“這麼說,是你輸了?”羅綱道:“果然是一力降百會啊!韓錟那小子,從小就力氣大得沒邊兒,崇文說他是霸王轉世呢!”
“輸了六分!”王柱道:“不過真要與他在戰場之上生死相搏的話,便是五五開!”
“這話如何說?打架還有輸六分七分的嗎?”
“韓琰力氣太大,與他對戰,硬碰硬的話,天生便要吃虧,他啊,的確是天生的戰場之上的將領!”王柱道:“我是比他差一點兒,但也就是一點兒而已,他的沙場搏殺經驗還是不足的,所以與他相遇在戰場,便是五五開,如果校場比鬥,他六我四。”
羅綱點頭道:“那我就明白了,以後這小子沙場經驗一足,經歷幾場大戰,你肯定就無遠不是對手了是吧?”
王柱又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這話,說得還真沒差。
拍拍沙盤,王柱沒好氣地道:“現在我是將軍,他也是將軍,都帶著幾千兵,以後會帶幾萬兵,你覺得,到了這個級別,面對面搏殺的機會有多少?”
“你還是怕了他!”羅綱大笑。
看著王柱有些惱羞成怒了,卻又拱手連連告饒,一轉身又讓人將帶來的禮物拎了過來,卻是從蕭誠那裡拐帶來的好酒。
貴州路現今雖然不許隨意釀酒,但蕭誠坐擁天香閣,自然是不缺好酒的。
看到天香閣出品,王柱頓時便轉怒為喜了。
其實他也知道,羅綱並沒有什麼惡意,反而是利用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來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
對於這一點,王柱還是蠻感慨的。
以往他在邊軍的時候,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