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樹和尚被林立陰寒氣勁凍住,再也無法戰鬥,臉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汗珠還沒滑落臉龐就凍結成冰。
努力三十年,歷經九死一生才練成龍象般若功第十一層,甚至藉助屠龍刀之利,寶樹還是敗了。
這一敗也讓寶樹和尚徹底的絕望。
他再沒有下個三十年可以重來。
要說這寶樹和尚也是不世奇才,練成前無古人的龍象般若功第十一層,甚至還超越當年的金輪法王。
但是可惜,此人過於追求功力的提升,忽略了外門功夫的修煉,甚至閉死關三十年,戰鬥經驗幾近於無。
武功以內功為本,外功為用,空有一身強橫內功,卻沒有與之配合的外功,也難以發揮全部實力。
天龍中的段譽就是最好例子,他的內功,因為北冥神功近乎曠古爍今,可惜一套六脈神劍,練的時靈時不靈,戰鬥力實在堪憂。
林立就不同,他的易筋經本就積累渾厚真氣,又自創玄陰劍指和九陽開碑手,專注至陽和至陰兩種變化,將內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所以寶樹和尚敗的並不冤枉。
“寶樹,你的壽元將盡,何必在人生最後一段日子,還要執迷於輸贏?”
林立並不準備殺死寶樹,因為他的壽元確實不多,再經過這一敗,精氣神虧損的厲害,恐怕已經無法活著下華山。
“灑家一生專注武道,不近女色,連個後代都沒有,死前唯一念想只有勝過你,如今執念成空,活與不活,已經沒有區別!”寶樹灰心喪氣道。
不遠處的葵花老祖王竹,非常能體會寶樹和尚的心情。
按理說,他們都是武道天才,這個時代的寵兒,可惜遇到了更加變態的人。
同時代,出現一個張三丰就已經讓人絕望,沒想到還有一個林立,修為不在張三丰之下。
優秀的人都是驕傲的,唯有碰到一個比他更優秀的人,才會放下這份驕傲。
林立為寶樹和尚解開寒勁,還他自由,然後才說道:
“你的時間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寶樹和尚看著林立的雙眼,問道:“灑家想知道,剛剛是你的真正實力嗎?”
剛剛的交手,讓寶樹和尚明白,林立並未拿出全部實力。
對於一個武痴來說,只想在死前看一看武道之巔的風景。
林立笑而不語,又看向張三丰,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張三丰才能逼出他的全力來。
張三丰撫須一笑道:“華山之上,如今聚集的都是當世最頂尖的高手,華山論劍,自然要比一個天下第一!”
林立又看向王竹和陽頂天。
“大師武功驚世駭俗,我是自愧不如,也就不必比試了!”陽頂天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他的實力,最多與寶樹和尚相當,萬萬不是林立和張三丰的對手。
“不過有幸見識江湖最頂尖高手一戰,陽某也算此生無憾!”
林立聞言,笑了笑,又看了看王竹!
“葵花老祖可想比試一下!”
王竹苦笑道:“我這點微末道行,就不丟人現眼了!還是當個觀戰者吧!”
陽頂天嗤笑道:“我看葵花老祖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為朝廷剷除異己吧!”
葵花老祖是元庭第一高手,而陽頂天則是義軍領袖,兩人是天生的死對頭。
“陽教主,你的瘋症好了,是不是還想與我過兩招!”王竹與陽頂天針鋒相對道。
陽頂天此時的狀態確實不好,與王竹一戰,必敗無疑。
“葵花老祖,你也是漢人,為何要幫蒙古人助紂為虐?”林立此時開口了。
王竹聽到林立的話,心裡不由咯噔一下,他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林立雖然是出家人,可站在反元一邊。
至於張三丰,三十年前就闖過皇宮刺殺元帝,顯然也不會心向朝廷。
王竹最怕的就是,陽頂天,林立和張三丰聯手,大元朝庭將永無寧日。
“蒙古人統治中原有何不好嗎?”王竹試圖說服林立道:
“天下承平已久,百姓安居樂業,漢人也好,蒙古人也好,只要百姓安康,何必再啟戰端!”
陽頂天突然笑道:“葵花老祖是待在皇宮太久,不知民間疾苦吧!
如今的天下早就烽煙遍地,蒙古人視漢人為豬狗,肆意欺壓,苛捐雜稅數不勝數,若是漢人再不造反,早晚亡國滅種!”
王竹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