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清清淡淡三個字,沒有任何波瀾。
李玄朗僵在原地,他身手雖不及墨一,但也曾在北境身經百戰,如今一招便被人制住讓他始料不及。
他望向男人,總覺得他的招式有些眼熟。
似是在哪裡見過,正思索時,就聽那名叫無生的侍從道:“若不是我家主子手下留情,你脖子已經斷了。”
李玄朗自然知曉,他眸底帶了抹疑惑,“為何不殺我?”
男人收回了手,俯身靠近,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三殿下孤身潛入倭國,不知是何圖謀,或許你我可聯手。”
突然被點破了身份,李玄朗瞳孔微縮,正想要詢問他是何人,忽的傳來‘吱吱吱’的聲音。
李玄朗神色微凜,忙望向屋頂,就見吱吱爬在房簷,碧綠的眸色中有戒備亦有焦急。
他瞬間繃緊,顧不得其他,疾步走了過去,“你怎會在這裡?阿慈呢?”
話音剛落,‘砰’一聲巨響,有星火從他身後疾掠而過直奔吱吱。
吱吱發一聲尖利的嘶鳴,動作極快的避開,躍入黑暗沒了蹤影。
李玄朗憤然回頭,望向扣動火銃的無生,怒聲道:“你做什麼?”
無生正要吩咐人去追,聞言不耐道:“自然是殺了它。”
李玄朗冷笑道:“為何要殺?只因它樣貌可怖?”
無生將火銃重新添了子彈,淡淡道:“此物最喜人血,若不殺了,這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
李玄朗微愣,實在是無法將其同吱吱聯絡到一起,它在慕慈跟前明明那麼乖順。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為首男人道:“我們來石城前曾遇到過此物,那一鎮的百姓皆是被其咬死飲盡了血。”
想到李玄朗剛剛同此物的對話,男人又問道:“你似乎對它很熟悉?”
男人看出了他的身份卻並未以此要挾,讓李玄朗心裡的戒備稍稍放鬆了些,聞言道:“它在阿慈面前很乖順,剛剛來此應是要同我說些什麼。”
“阿慈?”男人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影,“慕慈?”
因著吱吱的出現,李玄朗越發擔心慕慈,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安,並未注意到男人在說出‘慕慈’二字時,那一瞬的恍惚。
想到男人的實力和他提及的聯手,李玄朗不再猶豫,道:“不錯,我們在府內無意中發現了一處地底洞穴,也是在那裡發現了吱吱。”
原本要去尋吱吱的無生,腳步頓住,錯愕的望向男人,隨即又望向李玄朗,道:“如此說你們也是剛發現這幻獸?”
見李玄朗點頭,無生譏諷道:“此物兇悍嗜血卻又極其奸詐,怎麼可能會乖乖聽話,你莫不是在誆我們吧。”
李玄朗冷笑,“只你做不到而已。”
無生氣的握緊了拳頭,剛想譏諷幾句,就聽自家主子道:“慕慈是如何馴化此物的?”
李玄朗:“只說了幾句話。”
李玄朗將那幾句話簡單說了一遍,無生嗤笑一聲,“你莫不是把我們當傻子,莫說是幻獸,就是三歲孩童也未必會因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乖乖聽話。”
他望向自家主子,道:“主子,這人謊話連篇,不如抓了用刑逼問。”
男人淡淡道:“我信他。”
無生微愣,腦子嗡了一聲,自從那次主子醒來後,便變得異常沉默,能少說絕不多一個字,行事亦變得漠然沉冷。
可今日自從遇到這個人,主子竟好似變了。
如同沒了生氣的人,突然活了過來。
他愣愣的望向李玄朗,除了長得好看些,也沒看出什麼特別啊。
李玄朗亦是愣住,不同於無生的震驚,他只是有些詫異。
從點破他身份後,此人便收斂了周身強大氣場,亦放低了姿態。
雖不知他有何目的,但至少可以確定無惡意。
想到慕慈的處境,他正準備開口要男人相幫,卻聽他問道:“慕慈可曾說幻獸是如何來的?”
李玄朗道:“她只說是變異人,你……”
他忽的聲音頓住,一連幾個問題都提及到了慕慈,鳳眸落在男人臉上,卻見男人眸色恍惚神色緊繃,似是在極力壓制什麼。
李玄朗眸底閃過一抹猶疑,緩緩道:“阿慈獨自去了地下……”
他話還未說完,男人猛地掀眸望向他,那眸底的冷意比冬日的風雪更甚,“為何不攔住她?”
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