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是為了不受罰才喊出自己是梁國人,還似乎給公主惹麻煩了,結果,還是要罰。
賈芳幸災樂禍,“該!叫你搶別人男人。”
“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明知丁文武和賈大娘相好還要和他勾扯,尤其現在還隨軍,本就該離他們遠些的,你這更是錯上加錯,所以我罰你二十個板子,讓賈大娘當這個行刑人,你服不服?”
任丹滿臉驚恐,“二十個板子,還是賈芳來打?她會打死我的!公主,求你了,二十個板子我認了,您換個人來打我吧。”
“你要那些將士來打你?”
那肯定不行,那真的會出人命的。
您身邊不還有兩個丫頭嗎?臉那麼嫩,肯定沒什麼力氣,也狠不下那個心。
可不知為何,對上公主平靜無波的眼神,她竟不敢開這個口。
“至於你。”
賈芳神情平和,她可是無辜的,宋人會不分青紅皂白罰她,公主這麼善良,肯定不會。
“你也一樣,本不該在隨軍時和宋國將士有糾扯,此錯一,識人不清,此錯二。所以我罰你二十個手板,另,任大娘養傷期間,我的膳食由你全權負責,且,還要照顧任大娘,直到她傷好。你服不服?”
“什麼?我還要照顧她,憑……”賈芳鬧了一句,和任丹一樣,對上韞月平靜卻莫名很有壓迫感的眼神,收了聲,老老實實認罰。
叫了綠保帶來行刑工具,留下絲竹絲雨監督,韞月帶著綠保先離開,能聽到打手板的聲音。
二十個手板很快就結束,感覺才走了沒多遠,忽然就聽到任丹撕心裂肺的慘叫,驚飛一林子的鳥,甚至引得附近的將士側目。
這,這梁國女人,可真狠啊。
綠保都都心有測測,又有另一重擔憂,“公主,您罰的這麼狠,她們會不會心生恨意?”
“恨我?”韞月淡淡一笑,“她們可不蠢。”
“對了。”韞月問,“軍隊裡可有年長的軍醫?”
綠保以為她是為廚娘問的,想了想說,“年近五旬算嗎?”
這,也不是鬍子白花花的年紀啊,思卿恐怕還是不敢,那就只好……
“先帶他來見我吧。”韞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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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思卿一直待在車上,疼得有氣無力的,但因著綠保不同以往的凝重,她就很好奇,忍著腹痛扒著車窗看了會兒戲,但也只知道韞月大抵遇到了麻煩,最後卻被解決了。
她躺回去捂著肚子沉思,哎,到底還是宋王恩人的身份好使,不然這位梁國公主恐怕都沒機會解決麻煩,直接就被一刀砍了。
她腹痛難忍,想著事時迷迷糊糊地似睡過去了,再醒來時就看到韞月關切的臉,“你醒啦,快把藥喝了。”
嚴思卿頓了一下才醒神,第一反應就是她找大夫給自己看病了。
她雖然已經不完全介意,可不經過她同意就讓大夫給她看病,她很生氣。
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
更氣了。
韞月笑笑,“我跟軍醫說,是我經痛難忍,讓他給開了止痛的藥。快趁熱喝吧。”
嚴思卿呆了呆,慢慢紅了眼睛。
儘管她是表示過這不重要,可堂堂公主為著不相關的人豁出自己的臉,還是挺難得的。
瓷器上裂痕那麼多,這一回,姑且粘回去一點。
就一點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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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六百里加急,陳將軍和綠保都遞了信,您快看看。”溫刑雙手高捧急信,匆匆忙忙稟道。
宋亦潯目色一沉,不待溫刑呈上來,已疾步過去,一把將信奪了過來,不加考慮地開啟陳牧的信。
陳牧寫的很簡單,只說華昌公主偷偷命人帶了兩個廚娘隨軍照顧她,疑似有死士細作跟隨,請大王派人徹查。
廚娘?
宋亦潯日理萬機,過了會兒才想起那兩個廚娘是誰。
宋亦潯“……”
他這才不疾不徐看了綠保的信,這一看,就了不得了。
綠保寫得很詳細,著重強調無論他如何作保,幾位將軍不信公主,持刀圍逼,把公主那麼柔弱善良的姑娘逼得差點自殺。又誇公主聰慧機敏,詳細描述公主如何把他們罵得面紅耳赤不配做人。
最後請主子派人徹查。
持刀圍逼,差點自殺!
宋亦潯才真的面無人色。
即使六百里加急,從信發出到他手上,也有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