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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引誘

四人到了黑白子的棋室當中,只見好大一間房中,除了一張石几和兩隻軟椅之外,空蕩蕩的一無所有,石几上刻著縱橫十九道棋路,對放著一盒黑子,一盒白子。

向問天走到石几前,在棋盤上開始擺棋。他先白後黑,擺了幾手,便能看出黑白雙方纏鬥得極其慘烈,中間更無一子餘裕。

到第六十六手後,黑白子已瞧得額頭汗水涔涔而下,見向問天隔了很久不放下一步棋子,忍耐不住問道:“下一步怎樣?”

向問天微笑道:“這是關鍵所在,以二莊主高見,該當如何?”

黑白子苦思良久,嘴裡不停唸叨,手中拈著一枚白子,在石几上輕輕敲擊,直過了一頓飯時分,這一子始終無法放入棋局。

丹青生見黑白子的臉色越來越青,說道:“童老兄,這是《嘔血譜》,難道你真要我二哥想得嘔血不成?下一步怎麼下,爽爽快快說出來吧。”

向問天道:“好!這第六十七子,下在這裡。”於是棋盤上放下一子。黑白子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這一子下在此處,確是妙手。”

向問天微笑道:“劉仲甫此著自然精彩,但那也只是人間國手的妙棋,和驪山仙姥的仙手相比,卻又大大不如了。”

黑白子忙問:“驪山仙姥的仙手,卻又如何?”向問天笑而不答。

黑白子又思索良久,不得要領。他是善弈之人,也就精於揣度對方心意,眼見向問天不肯將這一局棋爽爽快快的說出,當即說道:“童兄,你這是非要我勝過這位御風使,才肯將這一局棋說與我聽了吧?”

“也不定是你,若這莊子裡面有任何一人,可勝得我這位朋友,這局棋譜我便錄下來,雙手奉上。”向問天笑著回答,有放下身後的包裹:“不僅如此,還有其他禮物敬上。”

只見他從包裹裡面取出兩個卷軸,他開啟一個卷軸,乃是一幅極為陳舊的圖畫,右上角題著“北宋範中立溪山行旅圖”十字。

丹青生一見這畫,“啊呀”一聲叫了出來,目光牢牢釘住了那幅圖畫良久,才道:“這是北宋范寬的真跡!”

向問天面露微笑,伸手慢慢將卷軸捲起。丹青生道:“且慢!”,就要伸手去拉,一旁的沈元景突然伸手往他手臂上一搭,一股奇怪的力道將他手掌輕輕彈開。

丹青生讚了聲:“好功夫!”眼睛卻戀戀不捨的看著向問天手裡那副《溪山行旅圖》。

向問天又展開另一個卷軸,卻是一幅筆走龍蛇的狂草。丹青生“咦,咦,咦”連叫三聲,突然張口大喊:“三哥,三哥!你的性命寶貝來了!”

這一聲極為響亮,穿過門堂。只聽得不遠處有人說道:“來了,又什麼事大驚小怪?”沈元景聽出是禿筆翁的聲音,就在上次他題詩的那間屋子裡面。

過了片刻,門帷掀起,禿筆翁走進來,到了跟前,突然雙目直瞪,呼呼喘氣,顫聲道:“這……這是唐朝張旭的《率意帖》,假……假不了!”

說著他伸出右手食指,順著率意帖中的筆路一筆一劃的臨空鉤勒,神情如醉如痴。可才臨摹了幾個字,向問天突然把帖子捲起,收到了包裹裡。

禿筆翁一急,也要伸手去拉,又被沈元景阻止。他有些愕然,說道:“換什麼?”丹青生便把向問天兩人的來意說了。

“切磋?不就是切磋麼?我先來!”他說著跑到一邊,拿了支判官筆回來,上面還沾了墨,對著沈元景說:“來來來!”

兩人站定,禿筆翁又是一招《裴將軍詩》的“裴”字,沈元景卻不像上次那樣客氣,一招移花接玉,這判官筆就打在了禿筆翁自己的臉上。

除了向問天,廳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禿筆翁急了,又換了個“制”字,使了兩招,筆尖又被彈回到胸口。接著二十招之內,他不僅換字,還轉到《懷素自敘帖》以及張飛所書的《八濛山銘》,最多不過三招,這筆尖必定會倒轉回來。

他衣服上卻是原來就有墨痕,增添幾道,也不明顯,只是臉上的五六道墨跡,顯得滑稽。禿筆翁有些羞惱,想要出廳躲避,卻有捨不得那捲《率意帖》。

丹青生苦笑一聲,說道:“三哥都不敵,我自然也不行,二哥你來吧!”

黑白子叫人取過棋盤,看向沈元景,暗自嘆了口氣,覺得勝算已經去了一半。原來他這棋盤乃是磁鐵所制,能收各種鐵製兵刃暗器,對手功夫全在一雙肉掌之上,奇門兵器也就無了用武之地。可他確實想要那《嘔血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比武和下棋一樣,講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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