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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情之請

沈元景說道:“劍法不錯。”雙指一緊,只聽“叮”的一聲,那劍尖竟然斷了,又道:“劍也不錯。”這劍乃是精鋼鑄成,百鍊神兵,更有對手真氣灌注於內,拗斷都屬不易,更何況是他這般不帶煙火氣的夾斷。

李通臉色凝重,連連後退,正要開口說話,就聽道一句:“還給你吧。”急忙舉著斷劍,在身前舞了個密不透風。

他有個外號,叫做“雁過拔毛”,因他曾當眾展示過武功,一劍之下,將一隻大雁的羽毛削了個乾乾淨淨,卻不傷及皮肉。

此刻他不敢保留,鼓起全身勁力,頓時劍風四溢,颳得旁邊幾人臉色生疼,不得不避到一邊。劉鳴凰站的最近,退慢了一步,胸口衣衫嗤嗤兩聲裂開,再往臉色一抹,滿手紅色,驚叫道:“通老?”

李通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失態一般,慢了下來,最後收劍站立不動。樓上鴉雀無聲,過了半晌,劉鳴凰才又輕聲喊道:“通老?”也不見回答,仔細看去,一絲鮮血從對方口中溢位,慢慢變多,順著下顎流下,落在衣衫上面,染紅一片。

眾人十分驚愕,劉鳴凰遣了一個手下上前檢視,才知道李通不知什麼時候捱了一下,已經死了。再看沈元景的左手已經放下,那夾著的劍尖,早就沒有了。

靈犀一指小試身手,沈元景十分滿意,這李家明著暗著打壓王家,出手殺了,自算不得什麼。他又一轉頭看向劉鳴凰,後者嚇得一抖,顧不得擦拭臉上血跡,說道:“都是誤會,家父劉……”

他手上一抖,拿著的筷子一支射出,插入劉鳴凰口中,連著舌頭一起刺穿,釘進後腦。這人無非是想搬出他的郡守父親來,連人榜都上不得的,豈會被他放在眼裡。

沈元景到雲州,只為報仇,但凡讓他尋著了藉口,哪裡還會囉嗦,李通一動手,就成了死人。

滿樓的劉家手下見此,忙不迭的往外逃走,連帶著酒客、掌櫃和夥計,跑得乾乾淨淨。

他慢條斯理的吃了一碟魚,又喝了壺酒,一直等了兩個時辰,也不見有人過來惹事,才悠悠的走出酒館大門,心道:“這姓劉的倒也有幾分梟雄心性,殺子之仇都能夠忍住不來報復,我也不好打上門去,嚇著他們。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若弄得其他人都躲起不見,那就麻煩了。”

他沿著上次的路往前,很快到了雲陽山腳下,掌門洪力早就等在此處,一臉堆笑問道:“在下雲陽山掌門洪力,恭迎先生大駕!”

沈元景第一次見到這人時,趾高氣揚,現下卻點頭哈腰,就差搖起尾巴了,暗裡哂笑一聲,裝作不認識,道:“你怎地在此,為何要來迎接本座?”

洪力臉色一窒,心道:“你沿路詢問,直勾勾的奔著我門派過來,還問我為什麼在此,真是豈有此理。”臉上卻是繼續掛笑,道:“聽得先生在臨寧風采,不禁神往,特意前來結交。”

他暗自冷笑一聲,心道:“上次從踏入臨寧見了劉鳴凰後,被人跟了一路,這怨我報了;上了雲陽山,被人追得上天遁地、狼狽不堪,這仇我可記著了,你自尋死路,怨不得我。”

他開口道:“既然要攀附本座,那一個不情之請,你也沒有意見了吧,先上山。”抬步就往山路上行去。對方一怔,連忙帶人跟上。

上次那廳倒塌了,又重新修過,沈元景毫不客氣,徑直坐在上首。洪力強壓下火氣,命人備下茶水鮮果,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

沈元景帶著面罩,看不清表情,冷哼一聲,道:“本座鐵笛。”他明知道是假的,還是不得不曲意恭維,又想不出讚美的詞,只能乾巴巴的道:“先生高雅!”

見對方不理不睬,他又假笑一聲道:“我來為鐵笛先生介紹一下,這是……”

沈元景打斷道:“行了,誰願意聽些無名小卒的名字,指不定哪天就死於非命了。我這次來,有件事要你辦。”

洪力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來了。”用眼神止住面色難看的弟子們,做側耳傾聽狀,道:“還請先生吩咐,定不敢推辭。”上次一役,門中三個先天,死的只剩了他,實力大減。況且這人輕而易舉就殺了人榜高手,也不是雲陽山能抵擋的。

沈元景似乎因他乖覺,語氣好了一些,道:“我聽人說,你這裡有‘斷腸劍客’留下的浮萍劍法,交出來吧,還有那個什麼許家手札,一併給我拿來。”

洪力倒也有些預料,這人武功高明之此,總不能是過來要一些財寶,但這秘籍事關重大,他坐不得主,當即吶吶不敢言。

見他猶豫,沈元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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