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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逃出生天(2)

陣法之中,有真實,也有虛假。

司律和行訶就在真實空間裡。

真實的正堂裡,灰塵已經積了薄薄一層,空氣裡是刺鼻的血肉腐爛味兒,一具屍體倒在地上,身上趴著一層蒼蠅、兩三隻老鼠。

行訶低頭合掌,唸了句佛號,司律走上前去,檢視屍體情況。

“是毛神婆。”司律站在屍體旁邊,看著屍體猙獰驚恐的臉,“死於驚嚇過度,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天。”

“三天……”行訶沉思,“我們來的時候,她死了嗎?”

這個不好說,司律對驗屍不熟,無法精準判斷毛神婆的死亡時間,但他個人傾向於毛神婆死在他們來百桑鎮之前。

兩人不約而同出手算了一下毛神婆的死,得出同樣的結論:

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行訶蹙眉,仔細回憶自己聽過的關於毛神婆的事情,“她做了什麼?又是誰殺的她?”

司律沒說話,比起探索毛神婆這條線的劇情,他更關心自己的貓現在怎樣了。

可惜他也無法確定貓貓現在在哪個空間格子裡。

行訶也沒指望司律會搭理自己,在正堂裡走了幾圈後,確定了方向,往後院走去。

司律站在正堂大門邊,抱著胳膊看向外頭的濃霧,一動不動。

片刻後,他才邁過門檻,離開正堂,走進濃霧裡,消失不見。

……

阿爾娜頭昏腦漲,眼前一陣陣發黑,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被困在別人的身軀裡,正在跌跌撞撞地跑。

很重,從身軀到腦子都很重,像是被困在泥淖裡,頂著幾百斤的溼泥,在渾濁髒水中前行。

咚——

一聲沉悶巨響,沉重的身軀倒在地上,被困在裡頭的阿爾娜魔力爆發,猛地掙脫出來,半透明的靈魂飄到半空。

阿爾娜長舒一口氣,低頭看去,才發現這裡好像是毛神婆家的後院,倒在走廊上的是一個年輕女孩,身上只裹著一張髒兮兮的麻布。

這時,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材幹瘦矮小、看上去五十來歲的老太婆提著掃把快步走來,掄起掃把便把女孩一頓暴揍。

女孩緊緊抓著身上的破麻布,蜷縮在地上,連哀嚎都有氣無力。

阿爾娜下意識想上前阻止,剛動了一下便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在陣中,眼前看到的都是幻象。

是過去真實發生過的幻象。

那乾瘦婆子正是毛神婆,她怒氣衝衝地把女孩打了一頓,才將掃把一扔,一把抓住女孩的頭髮,罵道:“死丫頭還想跑!你爹都把你賣給我了,你還想往哪兒跑?!”

女孩淚流滿面,不斷哀求:“求求你……放過我……我能出去賺錢,賺好多好多錢給你……求你放了我……”

毛神婆冷笑一聲,“想得還挺美。”

說完,毛神婆便直接扯掉女孩身上的破麻布,直接抓著她的頭髮往回拖。

女孩慘叫一聲,拼命遮掩身軀,頭皮的劇痛都顧不得,被毛神婆硬生生從走廊一路拖回柴房。

阿爾娜攥緊拳頭,跟著飄了過去,飄進柴房的暗門,來到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應當和整個宅院的面積差不多,放著幾十口大酒缸,角落裡還有好幾個女孩擠在一起,同樣沒有半塊布蔽體。

毛神婆把逃跑的女孩逮回地下室,扔在地上,用力踹了一腳,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是想早點離開這裡嗎?好,我答應你。正巧今天有戶人家來給早死的兒子相看媳婦,你嫁過去,皆大歡喜!”

女孩蜷縮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你這性子可不適合直接結陰婚,若是到時候出了岔子,我還得被別人找麻煩……”

毛神婆嘀咕了兩句,把女孩拽起來,拖到角落裡,塞進一口裝滿黑水的大酒缸。

女孩已經完全放棄掙扎,雙眼空洞麻木,死死盯著毛神婆,像是要把她的臉刻進靈魂裡。

“你……不得……好死……”

毛神婆對女孩的詛咒嗤之以鼻,把她的頭摁下去,抓起紅布包裹的木塞,把酒缸緊緊塞住,再貼上幾張符。

阿爾娜對華夏玄門的符籙不瞭解,但在符紙貼出來時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魂體彷彿被細細的鋼絲勒住,動一下都疼。

她皺起眉頭,身上魔力流動,把那股禁錮不適感驅散。

酒缸裡,掙扎的水聲很快便從微弱到消失,毛神婆拍了拍酒缸,哼了一聲,離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