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悅寧聽到這裡,頭默默的垂了下去,她又何嘗不知,但是當著潘府上下的面,仍然是十分倔強,一聲不吭。
潘妙雲怒道:“把這兩個刺客抽了筋,扒了皮!不殺了他們,難消本小姐心頭之恨!”
林凡正要喝止,他還要詢問徐悅寧,關於玄心宗徐大長老令牌的來歷,但此事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
孫德榮趕忙告饒:“潘大小姐饒命!是我們豬油蒙了心,被族長逼著來的,倘若我不這麼做,家中老母要跟著遭殃!”
潘妙雲柳眉一挑,冷冷的道:“聽你這麼一說,其中還有隱情?”
孫德榮磕頭如搗蒜:“是啊!還有徐悅寧,她們旁支一脈的老弱病殘,全仰仗著她,如果不來行刺,她們一脈更會遭到徐家嫡系的排擠,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所以,我們雖然知道此行十分危險,但也是迫於無奈,不得不來啊!”
徐悅寧皺起了眉頭:“閉嘴!賣主求榮,卑躬屈膝,算什麼英雄?潘大小姐,給我來個痛快的!”
林凡見此女倒有幾分膽色,臨危不懼,目光中露出了欣賞之意,勸說道:“大小姐,常言說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們好不容易抓了這兩個活口,不能就這麼折磨死了。倘若他們能戴罪立功的話,也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
孫德榮聽到這裡,拼命點頭:“壯士只管吩咐!小的願意戴罪立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凡一腳將他蹬倒在地:“沒有說你!押下去,好好審問!把徐家的底細都摸清了,倘若他不招供,大刑伺候!”
潘府的護衛和家丁轟然應諾,上前按住了孫德榮,像拖死狗一樣的把他拖走了。
潘妙雲望向了林凡,知道這兩個刺客是林凡抓的,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還有利用價值?”
林凡微微頷首:“當然了!他們是徐家的人,自然熟悉徐家的一切。倘若能探聽出一些有用的訊息,留他們兩條小命又有何妨?”
潘妙雲聽他說的很有道理,當即點頭應允。
林凡點指著徐悅寧:“帶她來逍遙居,我要親自審問!”
小蝶瞪大了眼睛,瞧了瞧徐悅寧,見此女頗有幾分姿色,不比她昨夜派去逍遙居的兩個大丫鬟差,多少有些遲疑,但是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說什麼。
徐悅寧被潘府的家丁們押解去了逍遙居,綁在了石柱上。
林凡屏退了左右,正要審問,卻用眼角的餘光瞥見,潘妙雲和小蝶不知什麼時候上了後宅的院牆,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逍遙居。
“都下來吧!你們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她,生怕她逃走了?”
林凡哭笑不得,招呼潘大小姐和小蝶過來。
兩人一看被發現了,只好飛身飄落,來到了林凡近前,潘妙雲訕訕的道:“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林公子你要對她用刑嗎?要不讓小蝶來代勞!”
林凡搖了搖頭:“不必!我只是在她的儲物袋裡,發現了一物,要細細審問,此事關乎到我的仇家,一定要問清楚了才行!”
此言一出,不僅潘妙雲和小蝶一愣,連石柱上綁著的徐悅寧,也是十分詫異。
林凡亮出了從徐悅寧儲物袋裡,摸出的玄心宗徐長老的令牌!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這枚令牌,你是從哪裡弄來的?說!”
徐悅寧坦然相告:“族長令牌!憑此令,可以號令徐家上下的家丁奴僕,必要時,還可以向玄心宗求援!”
林凡心神巨震!萬萬沒有想到,當初追隨玄心宗主,滅了他們飛羽宗的玄心宗大長老徐明昊,竟然是星河城東郊,徐家的族長!
這一瞬間,不止是徐悅寧感受到了一股凌厲的殺機,連潘家大小姐潘妙雲和小蝶,也感受到了林凡身上濃濃的血煞之氣!
“林公子,你怎麼了?”潘妙雲看林凡的臉色不善,目光中露出了滔天的憤怒。
小蝶遲疑的道:“林公子,難道你認得徐家族長?”
林凡沉聲道:“何止認識!玄心宗大長老徐明昊,是我殺父的仇人之一!沒想到這個老狐狸是星河城人氏,龜縮在了徐家!”
徐悅寧徹底傻眼,怪不得林凡一直沒有殺她,甚至在潘府上下,也對她十分維護,原來是另有深意!
潘妙雲和小蝶面面相覷:“沒想到徐家族長,竟然是林公子的殺父仇人!昨日你手刃他的二兒子徐永福,也算為父報仇雪恨!”
“遠遠不夠!”林凡咬牙切齒的道:“我要將徐家滿門,斬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