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臉上現出了凝重之色:“東桑魔族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妖族屍身?是攻打龍川城,戰死的妖修麼?怎麼還會有人族的?”
鷗伯點了點頭:“大多是龍川城妖修的屍體,至於人族屍身的來歷不清楚,不過他們的死狀很奇怪,眉心有魔族的圖騰,顯然是經過醍醐灌頂,化魔失敗的屍身,都要賣去瀛洲的屍傀宗。”
林凡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連屍傀宗和海川州的魔族也有勾結,居然透過大澤,來海川州買妖屍和人族的屍身,多半是要弄回去製成屍傀。
他在海川州妖族的地界上,所見所聞,顛覆了以往的認知。
無論是問天宮對海川州妖族和魔族的滲透和拉攏,還是東桑魔族和屍傀宗的交易,無不在表明,現在的瀛洲正是多事之秋!
空靈書院也面臨著極大的考驗,不單單要面臨魔族環伺,哪怕有尊者境的院長易道成坐鎮空靈書院,可保一方的安寧。
但是架不住瀛洲的問天宮、屍傀宗這些甘願與魔族勾結之輩眾多,而且隨著問天宮的勢力不斷壯大,一旦被他們聯合魔族群起圍攻,空靈書院危矣!
鷗伯見他陷入了沉思,小心翼翼的問道:“長老,你是怎麼混進來的?路上沒有遇上東桑魔族的戰將嗎?”
林凡不動聲色的道:“他已經死了!”
鷗伯臉上露出了驚容,樹人戰將是陽魂境巔峰的修為,而這位宗門中年輕的妖修長老,居然能夠敵得過樹人戰將,令鷗伯既驚且佩!
林凡又問道:“你可知道,東桑魔族左護法的營帳在哪裡?”
鷗伯遙遙的指著道:“就在那邊的紅頂帳篷!還有一批在龍川城外戰死的妖族,屍身也東桑魔族搶來,堆積在那裡,正用桑木做棺材,盛放這些屍身,想必也是要賣給瀛洲的屍傀宗的。”
林凡微微頷首:“嗯,我知道了!事不宜遲,先送你出去再說。等你脫險後,立刻去龍川城,與蛇妖清淺,還有我門下的兩大妖女會合,她們會照顧你的。”
鷗伯又驚又喜的道:“清淺這孩子也來了!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一定是她請動了長老出山救我,足見高義!”
“噓!”林凡止住了他,仍舊是踩著高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裡。
鷗伯穿著樹人甲士寬大的衣甲,也學著長老的樣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後頭,好在他本是妖禽所化,身法不弱,步履輕盈。
兩人剛走到營寨門前,守衛在這裡的樹人甲士攔住了他們,正要盤問。
林凡亮出了戰將的令牌:“奉將令,出寨巡邏!”
鷗伯緊張極了,低著頭走了過去,生怕露了餡,哪知腿一哆嗦,腳下踩著的車轅掉了半截。
“這是什麼?”樹人甲士立刻提高了警覺,撿起了車轅,質問鷗伯。
林凡出手如電,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隨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殺了其他的東桑魔族守衛,吸收了他們的木靈之氣,喝令道:“還不快走?”
鷗伯趕忙解下了樹人甲士的衣甲,衝著林凡拱了拱手,搖身一變,化作了沙鷗,振翅飛去。
林凡送走鷗伯後,雖然此舉打草驚蛇了,但也可以調虎離山,引東桑魔族的合體境強者出來。
於是林凡索性施展火球術,在營寨門前到處放火,很快火光沖天,驚動了東桑魔族上下,紛紛趕來。
林凡趁亂又混進了樹人甲士中,去往了鷗伯所指的紅頂營帳。
而在這時,東桑魔族的左護法,正和前來採買棺木和妖屍的貴客議事。
忽然聽手下慌慌張張的衝進了營帳,高叫道:“左護法大人,大事不好了!營寨前失火!”
左護法不悅道:“不就是失火了嗎?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趕緊派人去撲滅!現在天乾物燥的,尤其是青巒山上,到處是密林,謹防火燭,讓甲士們燃起篝火時,一定要小心!”
陪同左護法飲酒的貴客,向外張望,看到火勢不大,並沒有蔓延到這裡,這才放下心來。
沒過了多久,又有手下急匆匆的來稟報,直接挑起了帳簾,冒冒失失的衝了進來。
左護法重重的放下了酒杯,怒道:“沒看到我族的貴客在此,你們眼瞎了不成?這麼沒規矩的嗎?”
他的手下愁眉苦臉的道:“回稟左護法!我等在救火時,發現了伏沅戰將的死屍,他的屍身成了枯木!”
左護法瞪大了眼睛,駭然道:“什麼?伏沅將軍是陽魂境後期的修為,誰這麼大的膽子,在咱們東桑魔族的地盤上行兇?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