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波整個人已經快要軟倒了。
一臉茫然地看一下大劉總,再看一下我。
最後才看看舒大媽。
臉色黑紫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強勁地站了起來,指著舒大媽低吼道:“你,你整我??”
大劉總皺一下眉,對這個老下屬的這個反應和說話有些下不來臺的感覺。
但舒大媽這一次沒給大劉總開口的機會。
直接翻開了第二個資料夾。
丟在了伍波面前。
“自己看看吧。你,還有之前辦的一些事,別說是你扯不開關係,就是管大姐,真查起來,恐怕也跑不了。那就不是下工廠這麼簡單的了。”
我靠,大媽還留了一手?把他和他老婆管大姐也一起拉進來。
看來,舒大媽對伍波和管大姐之間的主次關係,分析得相當到位。
這句話一說完,伍波直接無力地坐了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大劉總稍加思索,已經明白了舒大媽這樣操作的道理了。
很簡單,伍波一直在外跑,聯絡客戶和業務,認識很多人,容易在外面搞出這些事情來。
下放伍波,斬斷他和外界的直接聯絡。
如果伍波要硬頂,就那連管大姐,可能也一起處理了。
按照舒大媽的意思,是提出,保管大姐,但伍波必須要離開總部,下放去工廠了。
至於什麼職位,都好說。
但一個是生香熱辣,年入數十萬的準上市公司的銷售經理,突然被強甩去了可能一年不到十萬的工廠幹活,任誰都會想跳起來了。
所以,管大姐這個最後底牌,也直接掀在他面前了。
第一次是在釋出會後的大會上碰撞,第二次,是在小範圍內的碰撞,伍波一次比一次摔得慘,摔得狠,掉得疼。
但是,你不得不跳,不得不摔。
誰叫你自己屁股不乾淨呢,被人抓住小辮子。
本來舒大媽估計把他弄去銷售二部,已經是發配他的了,希望給他一個警告,也算是給他一個機會,更是給大劉總留個面子。
但昨天那一棍子,把舒大媽打毛了。
這女人,本來就心小,我撞她的鞋,都不得不賣身給她了,何況你伍波差點要她的命?
得,工廠車間,您忙去吧!
銷售部,一個伍波的時代,結束了。
說什麼暫時下放,都是說給大劉總聽的。
只要舒大媽在位,他就不可能回得了總部了。
伍波從辦公室出去,我站了起來,看著他有些蹣跚的背影,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大劉總也退場。
我就那麼看著舒大媽和那些資料夾,心裡很想問:是不是有一個資料夾裡,全是我的資料??
刺刀未出鞘,伍波就已倒下。
舒大媽看我的表情有些凝重,撲地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不是牛轟轟的嗎?要幫南街他們想辦法,出主意?這會我上手了,你怎麼這個表情?”
我的媽呀,你要是真把南街給改造了,我是要感謝你給我這個工作機會,還是也打你一棍子?
葉叔可不是伍波可比的人物,潛意識中,我總覺得葉叔要就不出手,真出手,就伍波這種手段,在他面前弱得一批。
“不是,昨天,不是說好了,要搞定這件事的嗎?怎麼…”
我疑惑了,不知道是她早就計劃好的,還是昨晚臨時起意的。
這娘們,心思太難猜了。
舒大媽慢慢收起資料夾,媚眼橫著我:“怎麼?這不就搞定了嗎?你沒帶耳朵嗎?還幫你出了口惡氣,還有工傷可算,一舉三得,你還不滿意??”
她的笑眼裡,完全是那種獅子看兔子,居高臨下的樣子。
這就讓人不痛快了。
“我好像昨天不是這個意思啊。舒經理!”再不把自己意見說出來,這件事,怕是要馬上弄成了。
舒大媽一臉驚歎地看著我。
“嗯?你不是說幫你家小老闆保住攤子嗎?”
調戲我,要不要這麼明顯?
我不服氣到:“改造過去了,能保得住嗎?西北邊的兩條街,當時拆得多幹淨,哪可能還保留他這家攤子?”
舒大媽好笑了起來:“我說江寧,你到底是正職在輝煌,還是正職在那個小攤子?怎麼?你為了那個小攤子,要我推翻這一年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