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包紮起來了左臂,衝著舒大媽樂道:“別人是鐵柺李,我是鐵臂江!”
舒大媽手裡一堆單子,滿醫院跑上跑下,總算停下來,我忍不住自嘲一下自己。
心裡卻是得意,這也就是我,整個公司,整個行業,有誰能讓她這樣跑來跑去,跑上跑下的?
舒大媽嗔怪地看我一眼:“你還有心情說笑?”
我更是大樂:“那有啥,人家是衝你來的,又不是衝我!欸,我說,這個,能不能算工傷啊?”
舒大媽差點沒把單子摔我手裡:“你這是工作期間受的傷嗎?還算工傷!”
我瞪了眼:“沒有工傷,也算友情傷吧?我這可是為了背的黑鍋!”
舒大媽衝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
“我說江寧,你現在好歹也是個準上市公司的正式員工,月薪也至少是數千起步的,怎麼還下意識地去計算這點芝麻綠豆的事兒?”
我嘿嘿地笑:“那行,我心裡有數了,你費用我就不計較了,你肯定包圓了!”
我接著說道:“我是窮日子過習慣了,啥都得小小心心地算錢。剛才我還嘀咕,那麼貴的話,隨便包紮一下完事兒了。我這身體,最多三五天就沒啥事了!”
“你要是早說是你負責我也早安心哪!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這手傷這麼重,是不是要住幾天院哪??”
舒大媽見我前恭後據,氣得又想踢我。
這個時候,我也不怕她真踢,免死金牌在身呢!
果然,腳剛剛抬起來,馬上又收了回去。
給我這麼亂鬧一通,她的心情,馬上稍稍放鬆了一下。
沉靜了幾分鐘:“你真的沒有看清那個人是誰嗎?”
嗯???
“你什麼意思?”我驚訝極了。她以為我知道那人是誰?只是沒明說?
她仔細地看著我的眼,我一臉蒙比,眼睛毫無異常地看著她。
五秒後,她的視線,從我的眼睛裡移開。
“嗯,你來得時候,扶我下車走路,又被他打了一下,完全沒有時間空間注意到那人的身影。他打完一棍就跑了,但是,我在他跑的時候,看到他的背影的!”
舒大媽身體前傾。
我們的位置是對著的,兩排之前,距離很近。
她換了一身居家服出來,寬鬆之極,她靠近我這個方向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剛好在她上方,一個視線,就可以看出,她裡面的花式內衣,還有波瀾壯闊的兩峰。
上面有一大半雪白,完全透在我的眼前。
我看傻了。
大媽呀,你就不能注意一點嗎?明知道我對“大媽”這種特點的毫無抵抗力的!
她沒有注意到我,她輕低著頭,單子拿在手上,輕輕地細語著,生怕讓別人聽到似的。
她等了我一下,沒聽到我回應,詫異地抬頭看我時,我心裡馬上喊糟。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移開視線了。
她看我一臉口水,迷離地看著她的胸口位置時,才反醒了過來。
迅速將衣服拉攏,峰巒風景被收了起來。
這次,腳下沒有留情,直接踢在我小腿上。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出來!”她生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差點被人打死,你還有心思瞎看瞎看?
正常人,那能不尷尬嗎?
考試的時候,好不容易抄了幾個答案,突然發現監考老師就在身後的那種感覺??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我輕鬆地消化完剛剛的視覺福利,輕鬆地再衝她樂道:“看完了。哦,你剛才說到哪了?說看到背影了?”
她有些氣急。
哪有這麼不要臉的?看了就看了,你還說看完了??
你個小王八蛋,明天不長針眼,就他孃的算我輸!
但又一下子找不到對付我的辦法。
以她的身份地位,在這種地方打我揍我也不對吧?
再說,只是看一眼而已,又沒失去什麼!
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欸,舒經理?你說看到那人的背影?真的假的?”我才想起她說的話。
她的胸口肉眼可見地起伏著,明顯,那股氣被強壓下來了。
好幾十秒後,她才咬著牙:“是的,我看見了。我能感覺到,我應該認識他,而且,還挺熟!”
我嚇了一跳,啥?熟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