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賀洲。
不想剛過了白虎嶺、黑松林、碗子山,但見前方卻又一座高山阻路。
結果還不及金蟬子反應感嘆一句,這又是什麼山?山上不會又有什麼妖怪吧?
突然便只見前方綠莎坡上,佇立著一個樵夫,而頭戴一頂老藍氈笠,身穿一領毛皂衲衣,手持鋼斧,正前方砍柴。
‘有樵夫?就應該有人,但這荒山野嶺的樵夫……’
但見四周寂寂。
可還不等反應過來,樵夫卻又突然停下砍柴,開始在前方大叫道:“那西進的長老!暫停片時。我有一言奉告,此山有一夥毒魔狠怪,專吃你東來西去的人哩。”
金蟬子一怔:‘這是,這是來報信的?不是什麼樵夫?既然不是什麼樵夫,你在那裡砍什麼柴?既然有吃人的毒魔狠怪,其也敢在那裡砍柴?
這是將自己當成傻子戲耍嗎?這是那東天之神,還是天庭之人?那東天之人,但還不至於如此裝神弄鬼吧?但也不好說。
不過如果是那東天之神,卻也不會變得如此假,至少當能瞞過自己的眼睛。’
頓時原本應該嚇到魂飛魄散的唐僧,這一次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反而心中但只忍不住好奇:‘這來報信的是何人?山上吃人的妖怪又是什麼人?
既然是吃人的妖怪,看來又是天庭、西天安排的了!且其知道山上有妖怪吃人為生,為何不除了妖怪,卻來告訴自己?
這是,不知何人又設的一難吧?’
唐僧咂咂嘴。
沙僧、小白龍也都不由聽傻眼:‘怎麼山上有吃人的妖怪,其樵夫還敢在那裡砍柴?就不怕被吃了嗎?這樵夫又是何人?山上的妖怪又是什麼來歷?’
結果頓時一句話,便讓三個人都不由怔住。
原本孫悟空也是傻傻的就上前去詢問,結果卻被老雜毛給調侃戲耍了一頓。
但這一次,孫悟空同樣一句話便聽出問題,明顯樵夫並不是樵夫,既然不是樵夫,就還是讓八戒去問吧,看看老貨會不會再裝一下害怕?
於是緊接吩咐一聲,豬八戒便哼哼哼哼,甩啦甩啦上前,又斯文一禮道:“老公公,師父叫我來問你一句話,那毒魔狠怪怎麼個狠法?不瞞老公公,我等卻也剛打殺了幾個妖怪。”
樵子立刻笑眯眯道:“此山徑過有六百里遠近,名喚平頂山。山中有一洞,名喚蓮花洞。
洞裡有兩個魔頭,此時正畫影圖形,要捉和尚,抄名訪姓,要吃魏僧。你若別處來的還好,但犯了一個魏字兒,莫想去得去得!”
結果不想話音落下,豬八戒扭頭就甩啦甩啦往回走,並一邊急走,一邊遠遠喊道:“沙和尚,把行禮拿出來分分吧,我等趁早散夥。”
頓時身後的樵子也不由一怔,眼中閃過一道詭異之色,身影突然便無聲無息消失,一閃出現在雲端天際,直接向著天庭飛去。
沙僧也不由聽傻眼,下意識問道:“二師兄,分行禮怎的?”
豬八戒哼哼哼哼:“分了罷!你往流沙河還做妖怪,老豬往福陵山還去吃人。把白馬賣了,買口棺木,與師父送老,大家散火,還往西天去哩?”
小白龍:‘我,你這位二師兄,還真不愧是天庭大名鼎鼎的天蓬元帥,就你這豬腦子,到底是怎麼當上天蓬元帥的?難道真是那玄都的私生子?’
關鍵問題是,其豬妖又不是不知道小白龍身份,可就是總忘記,然後惦記著賣小白龍。
金蟬子更是聽得無語:‘你這個夯貨!不是知道為師乃是金蟬子轉世麼?就算為師是個凡僧,此時吃了兩枚人參果,也能活九萬四千年了,用得著你來給我送終?’
與此同時。
只見平頂山上。
明顯妖怪的智商似乎與人族相比都要發育慢了一些。
兩個吃人的二貨也正不由坐在一起。
金角大王:“兄弟,我們多少時不巡山了?”
銀角大王:“有幾日了。”
金角大王:“兄弟,你今日與我去巡巡。”
銀角大王茫然:“大哥,今日巡山怎的?”
金角大王:“你不知,我剛聞得東土大魏差個魏僧往西方拜佛,一行四眾,叫做孫行者、豬八戒、沙和尚,連馬五口。你看他們在哪裡,與我把他們拿來。”
銀角大王再茫然:“大哥,我們要吃人,哪裡不能撈他幾個?這和尚來了,乃是西天教下的,那西天佛祖與老爺也有關係,就讓他去罷。”
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