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要不是這位鮫人殿下碰到了白笙,也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劇情裡的她,見到琴師少年,一見如故。
那時大雪覆蓋了整座涼城,白衣少年端坐在街頭石階撫琴,雪花落在少年清雋乾淨的眉間,遮不住他淺淺微笑。
而她則靜靜看著他。
這一趟凡間之旅,成了她避無可避的劫難。
也是她墜入地獄的開始。
她愛上了少年琴師,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
她滿腔愛意付之東流。
而戰神白笙表面溫柔靦腆卻冷血無情,一步步把鮫人殿下往死亡深淵推。
痴情到頭來得到了什麼?
蘇漓靜靜看著冰棺裡的女人,心裡諸多感觸。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
戀愛腦都是不可取的,如果一段感情付出得不到回報,得到是對方無盡的算計,還是要及時止損。
一想到,她要面臨抽魂的痛苦,她心裡生出一種任人宰割的無力感。
但是她對原女主沒有怨懟。
原女主雖然是妖界的王,但是她性格溫和,善良。
去凡間遊玩,看到那些孤苦無依的孩子和乞丐也會施於援手。
若是她有意識,肯定不會同意江城犧牲無辜的人來複活她。
蘇漓被蛇女推進了一個陣法裡。
她是一個正常人,面對這些,她也會害怕,也害怕死。
“巫師,開始吧!”
耳旁傳來了江城低沉的聲音,他一襲紅衣,衣襟細挑,衣長及踝,衣袖較寬且拖地,整個衣袍用金絲的花紋鑲嵌。
眉目深邃,額間印記似一朵鳳凰花,平添了幾分妖豔。
江城眼神眷戀理了理冰棺裡女人額間的頭髮,起身吩咐蛇女。
低沉的聲音猶如琴絃音在蘇漓耳旁迴響。
明明他聲音那麼好聽,卻讓她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牙齒上下顫抖著,退了退幾步。
蘇漓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她緊緊攥著手心,思索著,說:“我曾聽聞上任妖君人好心善,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一條無辜的生命為了救她死去。”
江城一聽這句話,身子明顯一僵,臉上依舊雲淡風輕。
蘇漓對上那雙銳利深沉的眼眸,她的小心思無處遁形。
螞蟻尚且苟且偷生,更何況人呢?
她只不過想活著。
他理了理身上的長袍,眼神輕蔑看著蘇漓,說:“璃璃確實善良,但是本座不是她,只要能復活她,本座不在乎犧牲多少條人命。”
“哪怕讓四海八荒的人為她陪葬,本座也在所不惜。”
江城為了復活心愛的人,竟然不在乎犧牲多少條人命。
她心愛的人就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蘇漓看著他,一股涼氣直冒腳底。
這個江城對原女主的喜歡到了偏執瘋狂的程度。
她罵道:“瘋子!”
江城聽到瘋子這個詞,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勾唇一笑。
昏暗的光映在他白皙細膩的側顏,削尖的下巴,五官豔麗不失剛毅,一襲紅衣猶如夜間的鬼魅。
他的笑好似從地獄鑽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瘋子?本座喜歡這個稱呼!”江城嘴角勾起,笑了,眼神帶著三分涼薄,七分狠戾。
如惡魔般低沉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密室,讓人一聽頭皮發麻。
他笑顏比女人還要豔麗,笑的時候,尤其是左眼眼角的淚痣,平添了邪魅感。
似妖,似魔。
蘇漓感覺江城心理有些不太正常,他的行為舉止思考問題方向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江城說完了,也沒有跟她廢話,直接啟動了陣法。
一道白光閃現,映亮了整個昏暗密室。
蘇漓整個人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身體不由自己控制,浮在半空中。
而冰棺裡的女人也浮現在半空中。
那些蛇女嘴裡唱著奇怪的曲調,蘇漓聽不懂她們在唱些什麼。
一陣撕裂感從她身體割裂,她感覺有無數的螞蟻吞噬著身體,劇烈的疼痛侵蝕著她的神經。
她痛的發出慘叫聲。
卻絲毫不影響這些人。
蘇漓捂著頭,臉色痛苦,“不要再念了,我頭好疼!”
蛇女並沒有憐憫之心,聽到她慘叫聲,無動於衷,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