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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3章

致妝容的臉上留下兩道痕跡。

“你是要打死我兒子嗎?不如連著我一併打了吧,他是我生的,要打死就一併打死算了。那該死的聯姻難道就比我們兒子的命還重要?!”

張書雪瞄準徑直上前攥住時卓誠手裡的杆,死命扯著,嘴裡不停唸叨。

白日裡餐桌上言笑晏晏的人此刻狼狽不堪。

時季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自暴自棄道:“媽,你先出去吧。”

他早就習慣了,習慣被不同的杆子揮打,習慣身上總是有難以痊癒的傷疤。

“你讓我出去?出去了之後任他打死你嗎?”張書雪全然不顧自己的狼狽模樣,硬生生扯著時卓誠手中的杆子跟他僵持著。

時卓誠登時一把將人甩開,高爾夫球杆高高擺起,猛地一下砸在時季青的右臂上。

隨著張書雪摔倒在地的一聲悶哼,時季青整條右臂都在發麻,隔著西裝也能感受到面板表層正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萌芽,越來越腫脹,逐漸沒了知覺。

“她說要緩緩你也答應了?你們能緩,時家能緩?顧瑤迦喜歡你,你說什麼她就是什麼,如果不是你執意拒絕,她會這樣說?”

又是猛地一下,這會落在後背。

時卓誠心氣不順,重重地呼吸著,嘴裡怒罵不止:“我早就說了讓你跟那個野女人斷乾淨,你居然還為了她舉辦酒會?那是個有男朋友的人!你難不成要去當三?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哪有我時家子孫半分的魄力!”

時季青沉默不語,耳邊是張書雪哭得上下不通氣的聲音,繼續任由時卓誠往身上甩杆子。

後半夜,時季青拒絕張書雪來給他上藥的請求。

他眼皮冷淡地耷著,嘆了口氣:“剛剛他推你的那一下,撞著了吧,你先去找阿姨處理下,我的自己來就行。”

“背上的你看不見......”張書雪哭的勁還沒緩過來,聲音抽噎著,斷斷續續,“揹著手也不好上藥,還是我來——”

“習慣了。”時季青揭開新的一瓶碘伏,棉籤沾進去,那一團白色的小小的棉花很快暈染上褐色,“我會處理。”

西裝早已皺得不成樣,待張書雪離開,時季青脫下最裡面的襯衫扔在椅子上,白色的布料上,紅色的血跡異常刺眼。

身上大多是紅色的淤青,傷在內裡,少部分地方破了口子,一時間分不清哪種更嚴重。

棉籤給破了的口子消毒,脫下襯衫時,布料扯著傷口往外翻的皮肉,此時正有鮮血滑落,順著手臂落下,滴在地毯上。

袒露的上半身勁瘦卻擁有壘狀肌肉,燈光直直照射而下,寬肩窄腰一覽無餘,白皙的面板上有著不少的陳年舊傷,要屬腰側拿到橫直的疤痕最為明顯。

“嘶——”時季青倒吸一口涼氣,白色的粉末牢固地扒在傷口上,那處隱隱泛痛。

白色繃帶捆了一圈又一圈,草草結束後換上張書雪給他準備好的衣服。

提起車鑰匙一言不發起身,驅車朝自己住所揚長而去。

-

顧瑤迦的私人住所在a市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商圈旁。

晚上的聚餐結束後,顧瑤迦在車庫裡找了輛自己能開的轎車,沒有跑車那麼拉風,也不會讓她暴露車技並不怎麼好的事實。

走前魏素梅問了她一句:“怎麼今天沒開你最喜歡的那輛帕拉梅拉,改開寶馬了。”

顧瑤迦裝了個大的。

“有點開膩了。”她說。

結果沒過幾天,魏素梅又給她扔了幾串車鑰匙,“又買了幾量新的,你有空回去看看喜不喜歡。”

顧瑤迦:“......”

沉默是最好的逃避。

一輛寶馬m4卡在御府門口,這輛車是顧瑤迦第一次開出來,這邊小區還沒登記過,於是在門口費了些功夫。

她的車技算不上多好,大學期間考的駕照,在北京買車出行有限制,還不如乘坐地鐵,就一直沒有買車,手很生。

從顧宅一路驅使至御府,當年考駕照的技術逐漸回籠,開始得心應手起來。

直到她在兩相夾擊的停車位前來來回回倒了幾次車卻還挺不進的時候,心底防線崩塌,恨不得直接把車扔這就走了。

“還不如住顧宅呢,現在好了,愣是個車位都聽不進。還好現在停車場就我一輛車在——”

“滴——”

顧瑤迦話還沒說完,對面過來了一輛黑車,見她半晌沒有挪動位置後,不耐煩地按了聲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