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喝完藥就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已經完全明白了。從始至終,肖茜只是一顆任奚午承擺弄的棋子。
難怪一向喜歡清淨的奚午承會破天荒地允許肖茜搬來這住,還容忍肖茜為所欲為。
完全不是她曾以為的他愛肖茜深入骨髓,也不是肖茜和外人以為的他看在她懷有他孩子的份上,而是他看中了b市那家與肖茜有點關係的電子廠。
也是,當她認為他的行為反常且完全不能理解時,她就該想到,他在下一盤她看不懂的棋,她,也是局中棋子之一。
那麼,也許——她想——他把她分享給穆啟白,也不是因為那份體檢報告,而是另有緣由。
這個念頭只閃了一下,就被奚午蔓搖頭清除掉了。
她還是怎麼想都覺得,她跟穆啟白結婚,對穆家更有利。如果奚家是為了撈什麼好處,別說整個世界,就單是A市,眾多豪門世家的適齡子弟中都有更好的選擇。
浴缸裡不斷有泡泡碎掉,又有新的泡泡冒出。奚午蔓抬頭看著浴室的天花板,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如果有一天,奚午承能成為她的棋子。
“噫。”奚午蔓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個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她看來,這跟弒父沒有區別。
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竟也打心底裡承認,她是被支配者。
她躲過了校園與社會,躲不過家庭。
深深的無力感像蟲蟻一樣一點點啃噬她的心,她的腦袋懶懶地靠於浴枕,任身體被水托起。
如果能擺脫家庭,也許可以自稱是自由。
但是,陸地被海洋包圍著,她無處可逃。除非沉到無人抵達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