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甫笙的吻表述著他六年來的感情,溫柔,小心翼翼,又充滿佔有慾。
所以他要求她的心裡只有他一個。
那很奇怪。
可他到底喜歡她什麼呢?
奚午蔓抬頭看著天花板,輕輕拍了拍年甫笙的肩膀,想問他,她的手卻被他反握住了。
她的衣釦被輕輕挑開,她一垂眸就看見男人實在好看的側臉。
男人身上的火迅速往她身上蔓延,她想方設法保持冷靜,在沉淪的前一秒看見窗外飄落的雪花,莫名想到夏日的璀璨星河。
“我頭很痛。”她說。
年甫笙的動作戛然而止,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慌亂,為她扣好衣釦,慎之又慎地扶她躺下,問她渴不渴,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麼或者喝什麼,需不需要叫醫生。
奚午蔓一再搖頭,有氣無力地說:“睡一覺就好了,我只是很累。”
年甫笙保持了安靜,坐在床邊的單人椅上。
奚午蔓不習慣睡覺被人盯著,偏年甫笙執著地要整晚守著她。她實在不知道他守著她做什麼,只覺得心煩。
被那一道目光盯著,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特別希望醫生跑進來對年甫笙說,病人需要一個人待著。
但夜色一點點深了,醫生也沒有來。倒是手機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奚午蔓迅速翻身而起,也不看來電人是誰,直接就接了。
哪怕是詐騙電話,也總比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待一起的好。
“喂,你好。”尋常的開場白。
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任何客套話作鋪墊,開門見山地說:“我剛下飛機,二十分鐘到醫院。”
單聽聲音,奚午蔓就腦補出奚午承的臉,那張臉帶著淡淡的倦意,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高慢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