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茜。
“想吃兩邊?”奚午承在肖茜面前停步,像踢皮球一樣輕輕一踢她的肩膀,讓她整個人平躺,“還是說,你想跟蘇慎淵合作?”
肖茜的後背一定扎滿了玻璃碴,奚午蔓聽見她明顯剋制的輕微呻吟。
“對不起奚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肖茜的話音斷斷續續,顫得厲害,“求求你,原諒我。”
“原諒你?”奚午承輕笑出聲,語氣是不正常的溫柔,甚至帶著笑意,“我都沒怪你,怎麼原諒你?”
口蜜腹劍。一旁的奚午蔓又打了個哆嗦,同時聽見玻璃碎掉的聲音,伴著肖茜痛苦的呻吟,還有濃烈的酒香。
奚午蔓試著探頭去看肖茜的傷勢,餘光注意到奚午承的視線,抬眼與奚午承對視,瞧見他臉上的血痕及他眼底的笑意。
“兩瓶還是太少了。”這話,是同奚午蔓說的。他的話音平穩,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奚午蔓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總感覺他會把所有酒瓶全部砸到她身上,不自覺往後退步。
她退半步的動作被奚午承看在眼裡,後者唇角勾著似有似無的淺笑,雙手揣進褲兜裡,以帶著倦意的口吻問她:“蔓蔓在怕什麼?”
濃烈的酒香刺激著奚午蔓的神經,她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
肖茜的呻吟斷斷續續,奚午承覺得煩,稍稍斜目看她一眼,女傭立馬將她拖了出去。
空氣安靜下來,奚午蔓聞到血腥味,垂眸注意到從奚午承腳邊延伸至門外的那一條紅色痕跡上,佈滿鑽石般閃亮的玻璃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