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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奚午蔓清楚哥哥不會想聽這些廢話,於是只說:“顏值的話倒是能比,但演技差了些。”
“新人可以慢慢培養。”奚午承完全是無所謂的口吻。
他的話明顯還沒有說完,卻猝然閉了嘴,神情嚴肅冷峻,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
奚午蔓也不好打擾他,默默呷茶,認真看電影。
電影已經接近尾聲,奚午蔓聽見奚午承說了什麼,只是被電影的樂聲覆蓋,她沒有聽清,於是偏過身去,將腦袋湊近他。
“過來,蔓蔓。”她聽見他說。
“嗯嗯,哥哥請講。”她抬頭看他,敏感地嗅到淡淡酒味的一瞬,心不自覺一懸,“哥哥有什麼事麼?”
“到這來。”奚午承的左手食指點了點沙發扶手的皮面。
奚午蔓的心險些從嗓子眼飛出來。
不是吧?剛吃飽就要捱打?
她思索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突然讓奚午承不順眼,同時琢磨著怎樣才能轉移奚午承的注意。
飛速運轉的腦子在奚午承扭頭對上她視線的一剎驟然宕機,在他再次開口的前一秒,她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放下茶杯,起身向奚午承挪近幾步,在他扶手邊停下。
他大手一伸,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跟前一拽,在她跌倒之前,將她穩穩抱到懷裡。
奚午蔓的小心臟突突地跳個不停,感覺到奚午承的動作實在過分輕柔後,心跳漸漸恢復了正常。
他將臉埋在她頸側,一手抓著她的肩,一手摟在她腰部,那樣小心翼翼,似護著精心栽培的玫瑰。
他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安靜得像是睡著了。沒有絲毫暴戾,與昨晚的他判若兩人。
奚午蔓莫名想到一個精疲力盡的戰士,在他認為絕對安全的地方卸下全部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