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心煩,將椅腳重重壓到肖茜肚子上。
“閉嘴。”奚午蔓冷聲呵止肖茜的鬼哭狼嚎,手臂搭在椅背上,以此為支撐,俯視著椅下表情扭曲的人,“你不是要讓我哥把我趕出奚家麼?”
她刻意停頓,在看肖茜的反應,見後者痛苦的表情實在無聊,才撒手鬆開椅子,任椅子重新倒下去。
“你可以試試。”奚午蔓說罷,起步從肖茜身旁走過。不顧身後的肖茜在大叫大罵。
奚午蔓知道,這場鬧劇不可能這樣就收場,肖茜會等奚午承回來再告狀,雖說她不知道為什麼肖茜沒有和奚午承一起去工作,而在他家裡待了一整天。
果然,晚上奚午承一回來,肖茜只在他面前灑下三兩滴眼淚,奚午承就冷然對奚午蔓說:“去。”
他為了肖茜而懲罰她。這在奚午蔓的預料之中,然而這真的發生時,她還是不可避免有些許失落。
她像以往一樣,坐得端正,執筆抄經,做好被關到死的準備,門卻突然被開啟,又關上。
奚午承站到她面前,沉著臉命令:“站起來。”
她乖巧地起身。
他拖開她身後的椅子,站到她身後,一手繞過她的腰,撐在桌沿,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像很多年前,他把她圈在懷裡,手把手教她寫字。
“以奪人算。”
他同以前一樣,一筆一劃慢慢地寫,一字一字緩緩地念。
筆尖滑過紙面,留下流暢美麗的線條。
他的嗓音越來越低,運筆越來越緩。
“算盡則死。”
他突然停筆,鬆開她的手,摟住她的腰,溫熱的吻從她臉側緩緩往後。
“我早該被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