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離開了。
奚午蔓抽了張餐紙按在唇上,佯裝無意地看向店門外,可直至奚午承融入匆忙的人流,她才收回視線。
葉莫莫沒再提來纘燁,她不知在想什麼,總沉默著,話少得異常。
陰了一整日的天,在傍晚突然放晴。
斜暉昏黃,奚午蔓咬著吸管,抬頭看一眼奶茶店玻璃窗外的高樓大廈。
對座的葉莫莫低頭在平板上畫設計圖,畫好又改,已經摺騰了兩個多小時,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畫出滿意的圖稿。
奚午蔓沒想過催她,反正不餓,也沒什麼事做。在奶茶店有空調有電源,還可以看來來往往的行人,倒也不賴。
正這樣想著,突然外面一張人臉湊近玻璃,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奚午蔓。
正走神的奚午蔓並沒注意到那個扮鬼臉的人,因而絲毫沒被嚇到。她回過神時,窗外的人已經走開。
天一點點暗下,街上滿是車與人。下班的,打卡的,cosplay的,發傳單的,還有遛狗的。
最遠的和最近的,最美的和最醜的,最胖的和最瘦的,最高的和最矮的,最黑的和最白的,還有任何看似最不相搭的,在這傍晚全都完美地融到一起。再華美的妝造都不顯誇張,再樸素的衣著也毫不簡陋。一切平等,一切都只是這繁華畫卷之中平平無奇又不可或缺的一筆。
奚午蔓虛起眼睛看,這幅都市之畫裡沒有主體物,定睛的每一處,卻又都能是主體物。
天色越來越暗,燈光越顯明亮,行人的步履或匆忙或悠然,各人各懷揣著心事,或乾脆撥響算盤。
“有啥這麼好看?”
突然的耳語嚇得奚午蔓的心臟驟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