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發自內心地高興。
在奚午承聞聲過來之前,醫生錢莫貪就提了醫藥箱跟著男傭趕來,為奚午蔓摔破皮的肌膚上了藥。
她沒什麼大礙,只有點皮外傷。這應當歸功於她很厚的家居服。
奚午承一走近,圍著奚午蔓的傭人們迅速散開各自忙去,錢莫貪如實向奚午承彙報過奚午蔓的傷勢,提著藥箱往地下一層去。
奚午承雙手插在褲兜,只微微低頭看奚午蔓,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帶著戲謔。
“你想去追誰?”他的語氣不輕不重,滿含譏誚。
奚午蔓不能為突然的慌張找到正當理由,她總不能說是突然起了霧,有蛇在後面追她。
“你是想請褚警官喝咖啡?”他完全是穩操勝算的口吻。
奚午蔓不知道褚警官是誰,只是當警官和咖啡聯絡在一起,她能且只能想到一個年輕的刑警。可她不確定奚午承說的褚警官就是那位對她說“沒事了,別怕”的年輕刑警。
她不知道說什麼合適,便眨巴著眼睛與奚午承對視,希望後者注意到她的迷茫,稍加解釋。
奚午承卻沒再說什麼,哼出一聲很輕的冷笑。
他生氣了。
奚午蔓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生氣,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
但他確實生氣了,審視般盯了奚午蔓片刻,轉身大步流星朝玄關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出現在窗外,奚午蔓隔著玻璃看他高大的身影,看他坐上一輛停到他面前的黑色奧迪A8。
那裡霧正濃,轎車尾燈很快消失在彎道處,奚午蔓看不見彎道那邊的路,也不知道車會開往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