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著實有些不輕,若不是自己跑得快,恐怕剛才那一腳就足夠令自己俊俏的屁股開花了。
“哎,手氣真他嗎背,又輸光了!”
秦天揉著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忽而,只聽得自己的肚皮又不爭氣地傳來一陣“咕咕咕”的聲音。
可惜,現在秦天的口袋裡就連一個銅板都不曾剩下了。
秦天嘆了口氣,抬頭向前望去。
只見前方,正有三個衣著裝扮十分奇特的男子在手中握著一幅畫像,正沿著街邊的商戶挨個詢問。
要說這三人的衣著的奇特之處,倒也不是何種怪異的裝扮,而是那衣裳的布料和做工一看便不是凡品,秦天在這藥界山下的白楊小鎮混跡了這麼些年,卻也從來未曾見過有如此富碩的人家,應該是外地來的富家子弟或者遊商之類的。
只不過,待秦天定眼朝那三人手中的畫像望去之時,卻也是一時驚訝了。
那畫像上之人怎麼看都覺得十分眼熟,似曾在哪裡見過似的。
“那不是……”
秦天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雖然那畫像上之人衣著華麗,頗有一副仙風道骨之色,但仔細一瞧,不就是自己的師傅麼?!
“莫不是那老頭子年輕時在外面與人結怨,現在對方是來尋仇的?”
“又或者是,那老頭子年輕時做過採花賊,糟蹋了人家大家閨秀的清白,然後又不想認賬,現在那戶人家給他生下的孩兒帶著那賊老頭的畫像找上門來了?”
秦天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猜測,再看那手持畫像的男子確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白衣青年,不禁在心中暗暗認定了第二種猜測。
可是,待秦天再次觀察三人時,卻發現,這天氣明明沒有下雨,那白衣青年身後的二人卻戴著斗笠,而且腰間竟還彆著短刀,一看便不是什麼善類,不禁“嘶”的一聲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天殺的糟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在外面留下風流債,現在可好,人家竟然都找上門來了!”
“哎,怎麼說自己和那老頭子也是師徒一場,現在就讓老子來救你一條小命兒吧,不然等到你被人抓去削了腦袋,被人家說我秦天有個當採花賊的師父,老子臉上也沒什麼光彩!”
心中這麼想著,秦天咧嘴露出一抹邪笑,俯著身子摸到一處售賣烏梅湯的小攤前,順手便摸了一碗揣在懷中,徑直朝那三人走去。
“哎呀,小心吶!”
悄悄貼近那三人身體之際,秦天輕呼一聲,手中盛滿烏梅湯的瓷碗當下崴了下去,白衣青年警覺之際,卻已來之不及,一碗濃濃的烏梅湯幾乎全部潑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
“哎呀真是對不起!”
“幹什麼的!快走開!”
白衣青年身後一斗笠男子剎那間伸手將秦天推開,擁到白衣青年的身前。
秦天感覺身體忽然被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推開,不禁身形往後連退數步,幾乎當場摔倒在地。
“果然是高手!”
此刻,秦天更加為自己的機敏感到慶幸,這些人凶神惡煞,又身懷武力,忽然出現在這白楊小鎮中,又拿著自己師父的畫像到處詢問,定然是不懷好意,莫非是官府派來捉拿老頭子的衙差?
“什麼人!”
一斗笠男子大喝一聲,竟然伸手便要從腰間拔出短刀來。
“別動。”
然,那白衣青年卻快一步按住斗笠男子的手腕,沒有讓其將短刀拔出。
“這位小兄弟想必並非有意為之,算了!”
“哼!”
聽到白衣青年此話,身後斗笠男子才冷哼一聲,收好短刀向後退去。
“實在是對不起!”
秦天一臉堆笑,隨後卻是盯著白衣青年手中的畫像緊緊皺起了眉頭,似乎若有所思。
“咦?公子手中畫像上之人,似是有些眼熟啊!”
“什麼?小兄弟你可是見過此人?”
見秦天如此反應,白衣青年立刻雙眼一亮,急促地追問道。
“這個……”
秦天眉頭緊皺,輕輕託著下巴顯出一副沉思模樣。
“哦~~我想起來了!”
片刻之後,秦天猛然拍著額頭驚呼道。
“小兄弟當真見過此人?!”
“對!見過!”
秦天斬釘截鐵地點頭道。
“那小兄弟可否告知我等,此人如今身在何處?”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