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k!”
“那個老狐狸!”
在斯內普的辦公室中,咒罵的聲音不斷傳來。
盧修斯·馬爾福氣急敗壞地中走來走去,嘴裡不斷詛咒著鄧布利多。
魔藥課辦公室現在已經從那次襲擊中恢復了。
並且裡面的擺設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先那個被不用老舊壁爐,現在那裡架著一個青銅坩堝,幾乎像是一個大鼎一樣,幽綠色的火焰不斷燃燒,坩堝內各種魔藥起起伏伏。
不斷噗嚕噗嚕……冒著大小不一的粘稠氣泡。
異樣刺鼻氣味緩緩飄散,在房間當中。
簡直如同某種熬煮了十幾個小時蘋果湯一樣。
而且原本四周擱板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溶液標本都不知道搬離到哪裡去了。
去除了那些東西之後,斯內普他的房間顯得十分空空蕩蕩。
現在啊,這個房間當中只有一個長木桌,一把舊的扶手椅,和一個搖搖晃晃的燭燈架子。
有些荒涼冷清。
燭燈架子上面的魔法蠟燭不斷搖曳著,微弱昏暗的燭火和壁爐中的綠焰是這個房間當中唯一的光線。
它們將盧修斯的影子不斷拉長,扭曲,更加顯得這地方與先前相比,又是另一種滲人的氛圍。
納西莎打了個冷顫,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她還是有點不適應。
她轉頭看去,長桌擺放在辦公室中間,上面堆滿了黃銅天平,砝碼,乾製,溼潤新鮮的魔藥材料。
桌子上靠近扶手椅的一邊凌亂的擺了一大堆,一大堆寫滿狂亂潦草筆記的草稿紙。
這是斯內普推算魔藥步驟和熬製方式進行的演算……
看到這些納西莎才放心下來,其實她也知道就現在而言,斯內普教授即使在整個全球的巫師界來說也算是數得上的魔藥大師。
這劑魔藥由他來熬製,其實是最合適不過的。
除了這個之外,納西莎還有一層憂慮。
不知為何,從上面下來之後,他就是這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或者說從馬爾福遭受到襲擊之後,他就是這幅模樣了,驚魂不定,總是在擔心著什麼。
納西莎感覺他正在隱瞞自己什麼……是與馬爾福有關,是與那個有關,是與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有關。
“該死的鄧布利多,說什麼順其自然……什麼等過段時間一切就都會被揭曉的!”
“我看他非要等到再出事之後,讓自己被開除免職之後,才能清醒過來……”馬爾福不斷罵罵咧咧抱怨著。
看到盧修斯的這幅模樣,斯內普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個略帶譏諷的微笑。
盧修斯與在那間空教室時的模樣,完全是兩人一樣。
“盧修斯!冷靜!”他坐在了一個這個房間當中僅存的一個破舊扶手椅上,然後揮動魔杖在自己旁邊召喚三個破舊的椅子。
“坐下來喝一口吧!”
“盧修斯!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他說完後,又揮動魔咒,召喚出一個酒杯,和一瓶髒兮兮,看起來有些年代的酒瓶。
在魔杖的指揮下,酒杯當中晃悠悠漂浮在空中,倒出了三杯血紅色的葡萄酒。
又飄到了盧修斯和納西莎的身旁。
納西莎嘟囔了一句‘謝謝’,盧修斯什麼都沒說,他舉起來將其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看上去才稍微緩解了一下情緒。
斯內普他示意兩人坐下。
馬爾福恢復冷靜後,終於脫掉了那個黑色斗篷,他往半空中一扔,就像是凌空有一個衣帽架一樣,那件斗篷方方正正的掛在空中。
他做在了那張搖搖晃晃的椅子上,眼睛盯著自己那雙交叉在膝蓋上蒼白顫抖的手。
納西莎走過去站在了自己丈夫身後,目光緊緊盯著那鍋魔藥,時不時用一種疑慮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有些陌生的丈夫。
“那麼,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斯內普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讓自己面對馬爾福夫婦的同時,順便能夠照看那盆坩堝中的魔藥。
“這裡……這裡沒有別人……”
“不,沒有人能夠聽到我們談話吧!”馬爾福輕聲問。
“當然沒有。”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
斯內普用魔杖指了指地面,猛地一聲,——砰!
像是水泡爆裂一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