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殺掉你們?”項北飛問道。
“以後你會明白的。”空城說道。
這個說法並沒有讓項北飛滿意。
“好了,我告訴你這些資訊,作為回報,你也該回答我一些問題。”空城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項北飛問道。
“你的力量來自什麼地方?”空城看著項北飛。
“你是指這個?”
項北飛伸出左手,他的掌心冒出一團白色熾熱的火焰,隨即在這團白色火焰之中,又騰起了一股陰寒的黑色火焰。
一黑一白兩道火焰非常詭異地交替在一起,相互盤繞著。
空城盯著那兩簇火焰,道:“這應該就是你能夠走進這座城的原因。”
“其他人進不來?”
“進得來,但活不了。”
“你殺了他們?”
“不是,是他們殺了自己。”空城意味深長地說道。
殺了自己?
項北飛有些意外。
“如何殺了自己?”
“他們迷失在了自己的過去,害怕自己的過去,無法接受,就會結束自己的性命。”
空城的聲音忽然又變得惆悵起來,聽上去格外地傷悲。
“我沒看到所謂的過去。”項北飛說道。
隔著廊道的圍欄,他又沿著街道看向了遠方,空蕩蕩的街道一路蜿蜒拐向遠方,放眼所及都是各式各樣的街鋪,還有一些小院落,大院門,起起伏伏,錯落有致。
這座城池很陰冷,總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但項北飛找不到一個活人。
他甚至在想,剛才自己看見的那個系統介面,是真的,還是假的。
“所以才顯得你特殊。”空城苦笑連連。
片刻後,他又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力量來自哪裡?”
“我自己修煉的道胚。”項北飛道。
“但肯定有人教你。”
“我的道胚以一種非常特殊的形式教我的,一時半會無法解釋。”項北飛說道。
“道胚麼……”
空城若有所思地看著項北飛,隨即又搖頭:“但你沒有系統。”
“所以你知道系統的事情了?”項北飛盯著空城。
在域外荒境的時候,除了遺貌鬼須外,大部分夷族修道者都不知道系統的存在,他們把系統理解為道胚。
但這個傢伙居然知道系統,還能夠知曉他沒有系統的事情。
“我知道很多事情,但唯獨沒法知道你的事情。”空城看著項北飛,目光閃爍著幽幽的光芒:“你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過獎了。”
“我沒誇你。”
“我就當做你誇我。”
“……”
空城原先理清楚的思緒好像又被項北飛打亂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怎麼莫名其妙的,自己好像又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唉!
空城又嘆了口氣。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年輕人說話方式其實很聰明,因為他總是用一種巧妙的話術把別人的問題給打斷,然後將話題轉移開。
他忽然意識到,剛才這個傢伙明明問題一堆,但很快就坐下來喝酒,和他硬耗時間,也懶得繼續問,這是在把主動權牢牢握住。
看似莽撞,但實際上心思很通透。
“看來我是問不出什麼了。”
空城幽幽地苦笑。
“你就這樣放棄了?不施展點硬手段?不威脅我?”項北飛奇怪地問道。
空城抬起頭,看著項北飛:“我從不殺人,也不威脅人。”
“但我感覺這裡死了不計其數的人。”
“是,不計其數。”空城點頭,“但他們都死在自己手上,而你不同。”
他頓了頓,幽幽地說道:“你不會殺死自己。”
“你好像很失望?”項北飛問道。
“是興奮。”空城感傷地說道。
但項北飛沒有從對方的言語中感受到任何興奮的意味。
這傢伙的語調如喪考妣,項北飛一直想問他為何如此多愁善感。
“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能高興點?”項北飛問道。
“見慣了太多的世間恩怨與悲歡離合,總是會觸景生情。”空城黯然道。
“那麼我就有必要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