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嵩山派知道了韋劍之後,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當即便動了殺機,甚至放棄了原來的計劃。
當然,就算是他們不放棄原來的計劃,想要解決問題,韋劍也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兒。
衡山派這邊,劉正風知道韋劍的情況之後,自然是喜極而泣。
“好好好!!!”
看到韋劍,劉正風是真的眼含熱淚。
雖然和自己印象中的韋劍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但是這些改變在劉正風看來,都是好的,對的,必要的。是孩子長大了。
不然,現在的劍痴還是天下笑話。而不是整個衡山派都要為之而驕傲。
對於韋劍,他是少數幾個,一直對他抱有期望的人。
但是這種期望到底能不能實現,他其實也沒有底。
所以,當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劉正風心中的感覺自然是難以言喻。
他感覺自己沒有辜負師尊的厚望,終於等到了小師弟的崛起。
他好似看到了衡山派的崛起,看到傳承數百年的衡山派也終於要如同華山,嵩山一樣一飛沖天了。
同時,他心中一塊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
他知道,很多人,甚至本門,本家的很多人,對他金盆洗手的事情,都很是不能理解。
但是他是真的太喜歡音律了,而且俞伯牙和鍾子期的交情實在是太難得了,他也久被江湖,門派的事物煩擾。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曲洋的身份。
如果他不退隱江湖,一旦他們交往的訊息洩露。
不只是他,不只是曲洋,還有他們的家人,乃至於整個衡山派都要因此而受到牽連。
至於他隱退之後,對整個衡山派的影響,相比這個,肯定是利大於弊的。
現在好了,韋劍崛起了,有他在,自己在不在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這也算是彌補了一下自己對衡山派的虧欠吧。
只是他想的很好,現實卻並不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看到劉正風的狀態,感受到他發自肺腑對自己的愛護,韋劍心中也是一陣暖意。
同時,心中也暗自點頭,沒有辜負自己冒險修煉辟邪劍法。
雖然如此,該說的還是要說。
本來,韋劍準備自己先行動,解決不了再和劉正風說。
不過既然和劉正風已經見面了,那就直接攤牌吧。
所以,寒暄了一陣之後,韋劍直接問道,
“師兄,你為什麼要金盆洗手?”
“哎,厭倦了江湖。”劉正風嘆了一口氣道。
“是嗎?不見得吧。”韋劍輕笑一聲。
“怎麼?”聽到這裡,劉正風抬頭看了韋劍一眼,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中咯噔一下。
好在,他也是老江湖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只是笑道,“難道師兄還會騙你不成?”
“難道不會?”韋劍反問了一句。
“師弟,你今日似乎有些奇怪啊。”劉正風見狀臉上似乎已經有些不悅了。“想來是和田伯光大戰一場,有些勞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不是我奇怪,而是師兄奇怪。”韋劍搖了搖頭,見劉正風想要轉移話題,打發自己,於是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曲洋。”
“什麼?”
此話一出,劉正風頓時勃然變色,渾身緊繃,蓄勢待發。
跟著,眼神如劍一般,刷的一下掃了過來。
若非韋劍是他的小師弟,自己對他很是熟悉。
恐怕,此刻,劉正風已經出手了。
“師兄的反應似乎有些大啊。”韋劍好似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變化,依然不疾不徐的說著。
“哎。”劉正風卻是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好似老了十幾歲。
果然,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
對於訊息洩露,劉正風是早有預感。
所以,他才想要退隱江湖。
只要自己退隱了江湖,江湖上的一切恩怨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到時候,自己和曲洋交往,即便是被發現了,即便是有人依然揪著不放,但是也不會波及到衡山派。
只是,他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師弟,你到底知道什麼?從什麼地方知道的?可曾洩露給其他人?”
隨即,劉正風振作起來,一雙眼睛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