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吧。”中村櫻子伸了伸腰,說道。
……
營川,特高課。
大島浩夫拿著遠東司令部向特高課總部下發的調查通告,端在手上,看了又看。
果然不出中村櫻子所料,遠東司令部收到截獲的復興社總部電報後,十分重視。
命令特高課總部調查此事,並將調查結果儘快上報。
野口光子接到總部這個命令,立刻把大島浩夫叫進了她的辦公室。
野口光子將總部發來的調查通告遞給大島浩夫,說道:“大島君,你等的扳倒中村櫻子的機會有了,這回,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大島浩夫接過待查通告,仔細看了又看,想了想說道:“光子,復興社這個電報雖然模稜兩可,倒是可以做些文章,不過,僅靠這封電報,想扳倒中村櫻子,不大可能啊。”
“哦,那你就說說怎麼不可能法?”野口光子問道。
“單憑這個電報上寫的大局為重四個字,能說明什麼?僅僅憑著人質是耿直的姐姐,就說耿直是復興社臥底?太牽強了吧。
如果以這個理由去海軍情報處抓人,中村櫻子有一百個理由辯解。搞不好,還會被她反咬一口。
再說,遠東司令部向咱們特高課總部下的函,只是讓我們調查,並沒有明確我們該有的許可權。
現在,耿直的官銜等同於上尉,與你平級,我們是沒有權力將平級軍官帶走審問的,除非有上級的手諭。”
“你說的我都知道。
我可沒說讓你去動耿直,單憑截獲這個電報上面的內容,你也動不了他。
大島君你想沒想過,復興社高層這封電報的大局為重,不一定是說耿直的。”
野口光子轉著手中的筆,對大島浩夫說道。
“人質是耿直的姐姐,說的不是耿直,還會是誰?”大島浩夫一臉茫然道。
“大島君,你確實老了,怪不得讓中村櫻子搞得這麼狼狽,險些死在她手裡。你別忘了,耿娟除了有個耿直這麼個弟弟在情報處,還有一個在海軍監獄裡西海關副關長的丈夫。”
“你是說,這封電報大局為重所指是常寧副關長?難道,常寧副關長有問題?”
“是,他一定有問題。
這幾天,我重新調取了常寧受賄案的全部卷宗。
單從卷宗上看,並沒有什麼問題。審問程式很嚴格,證據鏈也很完整。
常寧副關長收了杜天成兩根金條後,協助杜天成從他的辦公室進入監管庫,目的是幫助杜天成將質押在監管庫中的古董取出變現。
人證物證都在,軍事法庭以此,以受賄罪判處常寧十年監禁。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不理解。
就憑寶和堂的家業,加上海關副關長的職位,常寧怎麼可能為了兩個金條,就冒這麼大的險呢?
雖然在卷宗裡也提過,常寧是因為外面有了個女人,手頭沒有錢養,才這麼做的。可那個女人我提審過,一個庸脂俗粉而已,這樣的女人,常寧怎麼會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我能想到的,中村櫻子不可能想不到。
雖然該過的堂都過了,常寧也沒有其他供詞,不過我總覺得中村櫻子如此結案,十分草率,說白了,就是有意的包庇。”
野口光子一口氣說完。
“光子,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龍骨被盜,有可能是常寧一手策劃,借杜天成的手將龍骨盜出後,再將龍骨從他的倉庫奪走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確實高明。
如果常寧真的是南京政府潛伏西海關特工,挖出了他,不僅可以將中村櫻子扣上包庇的罪名,還可以尋到剩餘龍骨的藏匿之所,繼而將營川城南京政府潛伏的特工一網打盡。
那樣的話,我們就立大功了。
不過,我也查了卷宗,杜天成包括常寧都是中村櫻子查出來的,那為何還要包庇他們呢?”
“大島君,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看不清了嗎?
中村櫻子是帝國的軍官,查他們是她的職責,她也由此受到了遠東司令部的嘉獎。
不過,憑中村櫻子的能力,我能看到的,她不會看不到,這麼草率結案,我想有兩方面原因。”
“哪兩方面原因?”大島浩夫問道。
“一方面是耿直的原因,當時的耿直不像現在這般光鮮,一個帝國軍官嫁個一個普通中國人,中村櫻子壓力一定很大。如果耿直的姐夫再是敵方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