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的雞蛋吃。
她在鄉下餓的面板蠟黃,胸前癟的像男人。
這是營養不良,弄的她發育不起來。
等她進來鏟糞的時候,毛驢趁著她不注意,從窩裡站了起來,慢慢踱到周衛紅身邊,然後呲著大板牙,一蹄子把周衛紅給踢的摔倒了。
正好迎面倒在了它垃的糞球堆上,它吃的多,拉的也多,要天天清理。
見這個吃了它雞蛋的女人吃癟,它揚著蹄子,發出呃呃呃的驢叫聲,驢臉上帶著幸災樂禍。
“啊……”
周衛紅連忙跑到水龍頭那,洗臉上沾著的驢糞,還用肥皂打了好幾下。
這家裡的人欺負磋磨她,就連一頭驢,也能欺負她。
周衛紅沉著一張臉,拿起鏟糞用的木鍁,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瞅著這頭過的日子比人還好的畜生,她甚至在這頭畜生的臉上,看到了瞧不起她的神色。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頭驢成精了。
它和周家人在一塊這麼多年,極通人性,在廠子裡也聽話懂事的很,廠子裡的工人都稀罕它。
不用牽著它,它都知道回家的路,也知道去廠子裡的路。
還會自己解繩子,有一次,周老摳起來晚了,急匆匆的來到院子裡洗臉,就見它已經從驢棚裡出來了,嘴裡還叼著原本拴在牆上木頭柱子上的繩子。
就那樣坐在堂屋門口,等著周老摳去上班。
周老摳養它也養的精細的很,它睡的驢棚裡,十年如一日的乾淨,敞亮,它身上也沒有蟲啥的,這是鄉下的驢不能比的。
它的毛油光水潤的,體格壯碩,支稜著倆耳朵,精神的很,誰見到都要摸一摸,誇一誇。
隔三差五還要給它洗澡,梳毛,有的時候周老摳沒空,這些事都是周老二做,周老二不在家,就是劉小娥或者是王翠芬。
他們早就把它當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
之前周文在家的時候,就總愛給它編小辮,驢腦袋上總是頂著兩個小辮出去,顯得格外的眉清目秀。
周衛紅揮著木鍁朝這頭敢踢她的賤毛驢拍了過去。
……
不放心毛驢在家的周老摳,心神不寧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主要是他對那個壞娃子不放心,怕她見他們不在家,欺負毛驢。
十一年過去了,他一直記得當年老大帶著她來投奔他們,這個老二看小文的那種眼神,那哪是一個小姑娘該有的眼神啊。
這次進城來,雖說性格大變,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可始終讓人放不下心。
她有一個那樣的娘,她又是被她給養大的,心性啥的,早就爛透了。
他還沒走到巷子,就聽到了家裡毛驢的慘叫聲。
“啊啊啊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