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蘭對閨女忘恩負義的做法,感到心寒和憤怒。
她為了她,連大姐趙水芹都用老鼠藥給毒死了。
她手上沾了血,這都是為了她能順利的嫁到李家。
現在她剛嫁進去沒幾天,就開始趕走她們了。
周衛紅不知道她娘在背後,為了她,欠下了一條人命。
“娘,我當不了家,是李峰讓你們走的,說家裡地不大,你們在這住著,礙事。
我也不想讓你們走,可我在這個家,說話不管用,李峰他不聽我的。”
李峰確實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要是她娘,她兄弟還繼續住在這,到時候,她不好和李峰交代。
她們這剛結婚,不想因為這點事,讓李峰對她不滿。
“玉蘭啊,娘和恁兄弟已經回不去雙水村了……”
趙玉蘭說著說著眼眶紅了。
她把家裡種莊稼的地都給賣了,回去幹啥啊,回去只能喝西北風啊。
那個窩囊廢投井,村子裡的人都說是她給逼的,村子,說啥她都回不去了。
她已經沒有後路了,閨女不讓她呆在這個家,她和兒子真的沒地方能去。
“爹不是在村子裡的嗎,你們為啥回不去,娘,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
周衛紅之前就發現不對勁了,她娘和她兄弟,還有衛麗在這從來沒有提過她爹。
前天,她問衛東爹在家咋樣,衛東支支吾吾的,看了一眼她娘趙玉蘭,有些心虛。
後面又說,她爹在家挺好的。
她爹該不會在老家,出啥事了吧?
“我……我和你爹那個死鬼,離婚了。”
趙玉蘭不想回村子,但又不想讓閨女知道她爹死了的那事,只能再編個瞎話。
“對對對,咱娘和咱爹離婚了。”
周衛東連忙附和道,眼睛一轉,
“咱爹不正經,和別村的寡婦好上了,被咱娘堵在了屋裡。”
站在屋門口的周衛麗,冷冷的看著周衛東。
“爹都不在了,你還這麼編排他,你還有良心嗎,你還是個人嗎?”
“不在了?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周衛紅看著三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試探的問道,
“爹咋了,衛麗你說清楚。”
周衛麗走了過來,沒有看二姐,而是鄙夷的瞅著周衛東。
周衛東被她看的,臉忍不住熱了起來。
他也不想這樣說,他這樣說,都是為娘打遮掩。
“衛麗,你要急死二姐我啊,你快說啊。”
周衛紅催促著,心裡七上八下的。
她爹到底怎麼了?
“爹,爹……”
“衛麗。”
周衛麗要對二姐說出爹被娘逼死的事,趙玉蘭猛地打斷了她。
她臉色難看的看著這個閨女,可週衛麗已經不怕她了。
“二姐,爹死了,被咱娘逼死的,連爹的頭七都沒過,咱娘就把家裡的地給賣了,然後就逼著俺來你這……”
只聽啪的一聲,周衛麗話還沒說完,臉就被趙玉蘭給打歪了。
“你個賠錢貨,我是短你吃,還是短你喝了,你要在你二姐面前這樣賣我的孬。”
趙玉蘭恨不得把自個的心,掏出來讓這個閨女瞅瞅。
周向北的頭七沒過,她就把家裡的地賣掉,逼她進城,那為的是她趙玉蘭自個嗎,還不是為了她好。
她那個爹,死了就死了,她們活著的人,難道就要不吃不喝,給他陪葬嗎。
這樣的傻事,趙玉蘭才不會做,事情既然已經這樣,她只能為活著的人算計。
她想讓兒子衛東,在城裡有份體面的好工作,在這結婚生子。
想讓閨女衛麗,像她二姐這樣,嫁個有權勢的好家庭。
她這樣做,為的都是她們,可這個死妮子卻不識好。
還在二閨女面前,說出周向北死了,還是被她害死的,她想幹啥,想讓她二姐恨她這個娘。
“你打俺,你還有臉打俺,你害死了俺爹,把俺爹害的去投井。
你把他逼到了什麼份上,他寧願去投井,都不願意和你這種女人過。
你讓他厭惡到了哪種地步,你就沒有想過嗎?”
周衛麗的臉被抽的發紅,她對趙玉蘭,連娘都不叫了。
“二姐……”
周衛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