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大毛說著,給他娘使了個眼色,讓他娘別忘記他們是來幹啥的。
陳大麥果然想了起來,閉上了嘴。
剛剛那個叫杜鵑姐的人,一副好像知道了啥大秘密的神情,目光在周杜娟和李繼工,還有陳大麥身上來回的看。
周杜娟臉上的笑意已經快維持不下去了。
等進了屋,把肩膀上的包掛在了牆上,對陳大麥的態度也沒有剛剛見面那樣好了。
“大姐,那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能不能別再提了?”
陳大麥見她不高興了,反而更加要說下去,
“你當狐狸精那事,俺要是不提,俺看你把這事給忘了,你搶了俺男人,你欠俺的,俺要提醒你。”
“陳年爛穀子的舊事,當初是我和你過不下去了,才離婚的,和娟子沒關係。”
他和她離婚後,每年都往鄉下給她們母子寄錢,閨女嫁人後,他就不再寄了。
就因為這事,他兒子和閨女還來這鬧過。
都大了,還讓他這個當爹的寄錢,她們的弟弟妹妹還這樣的小,用錢的地方多的很。
他總不能養他們一輩子吧,都有胳膊有腿的,想花錢,不會自己去賺嗎?
“李繼工,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為了這麼一個賤女人,就不要俺……”
陳大麥想起那事,還是不甘心,說著說著,眼圈紅了。
要是沒有這個姓周的勾引她男人,她們一家人,現在過的該有多如意啊,住在這個房子裡的就是她們娘仨。
李繼工懶的拿正眼看她,心中止不住的厭惡和嫌棄。
“你罵誰是賤女人?”
李小杰雖然知道他媽當年做的不對,可不能容忍旁人這樣罵他媽。
這要是擱到以前,李大毛肯定譏諷這個狐狸精生的兒子,可他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
知道錢的重要性了,再也不敢在他爹,以及這個後孃面前像以前那樣。
“爹,這是香草,俺未過門的媳婦。”
李大毛向他爹介紹著身邊的姑娘,
“香草,這就是俺在城裡當幹事的爹。”
香草家之所以願意讓香草和他訂下,就是看中了他爹在城裡是個幹事。
將來他爹從廠子裡退了,他能頂上。
“叔。”
劉香草靦腆的喊了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周杜娟,沒有叫她。
原來就是她搶了陳嬸子的丈夫。
她可真會打扮啊……劉香草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這身衣裳。
為了來城裡見他們,怕他們小瞧她,她爹孃特意讓她嫂子給她做了件新衣裳。
想讓大毛哥城裡的爹以及這個女人高看她一眼,可她下了火車,整個人就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