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我先走了。”
下午還有事要忙,周文和莊二妹說了一聲,然後就跟著羅芬芳走了。
白淑英見她走了,垂下了眼簾,用筷子扒拉著飯盒裡的米飯。
“二妹,怎麼不見周文啊,你們不是經常在一塊吃飯嗎?”
張月娥在周文剛剛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
她把自己的飯盒放在了桌子上。
“小文剛走。”
莊二妹見張月娥的飯盒裡,盛著米飯和大塊大塊的紅燒肉,這是很罕見的,她平常都是吃食堂的末等飯。
末等飯,就是雜谷蒸出來的饃饃,如果想吃個菜,最便宜的菜也要兩分錢,那是一勺沒有油水的炒白菜。
平時,張月娥連最便宜的菜都吃不起。
“月娥,你生活怎麼變這麼好?”
“我談了物件……”
以前只想著靠李晴的張月娥,發現李晴靠不住,說話不算話,只會耍嘴,耍心眼,壓根不是成心想幫她。
後面,她就和人處了物件,能吃物件的。
“談了物件,就吃物件的?”
白淑英有些看不慣像張月娥這種只會靠男人的人。
“我和他都談物件了,我吃他的咋了,關你什麼事。”
張月娥見過她兩面,但不認識她,她誰啊,管的這樣寬,她又沒有吃她的。
“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說你這樣做不好,你和人家處物件,該不會是圖人家的飯票吧?”
白淑英戳穿了張月娥的遮羞布,她本來就是藉著處物件的名義,騙飯票的。
“你胡扯……”
張月娥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瞪了她一眼,端著自己的飯盒轉身走了。
沒過幾天,周文又跟著王教授他們坐上了離開瀘城的火車。
班上的人,甚至都忘了周文這個同學,在他們還在課上學油田的特徵的時候,周文已經踏上了去尋找油田的路。
上一年,她們在山裡發現了礦石,上面已經派偵察團過來了,按照她們畫的分佈圖,在那裡找到了兩座礦石。
再過不久,就準備開採了,誰都沒想到,那邊的山裡竟然藏著兩座這樣的寶貝。
要知道,那個地方,曾經有人去看過,排除了有礦的可能。
王教授都沒指望那個地方有礦,他帶著人過去,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還真被他們給找到了。
那兩座礦可不小,並且還不是尋常的礦,所以他才親自跑到北京去做彙報。
周文雖然沒去,但她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那邊。
王教授實話實說,沒有隱瞞。
等周文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秋天了。
“這是女子宿舍,男人不能進。”
“你讓俺進去,俺找俺婆娘。”
手上牽著一個,懷裡抱著一個的莊稼漢,要往裡面闖,被幾個女學生攔在了外面。
“你婆娘叫啥名?”
眾人看向鄭滿倉的目光,帶著好奇。
都想知道這個漢子的婆娘是誰。
鄭滿倉頭上扎著一條白毛巾,黝黑的臉,穿著借來的藍布衣裳,一口一個俺。
他的兒子躲在他的身後,不敢看人,懷裡抱著的那個,兩三歲的樣子,好像也是個男娃。
“俺婆娘叫張月娥,你們把張月娥給俺喊出來,告訴她,她男人和她兒子找她來了。”
鄭滿倉無知無畏,之前剛下火車的時候,他還怯的不行,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大地方。
可轉念一想,他媳婦都沒了,他還怕個啥。
“你媳婦叫張月娥?”
“張月娥不是正在和王建斌談物件嗎?”
“昨個,我還見他們倆在樹林裡親嘴……”
大夥你一句我一句的,聽的鄭滿倉眉頭緊鎖,
“你們這是不是有兩個叫張月娥的?
張月娥是俺正兒八經的媳婦,給俺都生了兩個娃了,咋可能和旁人搞物件?”
他拿著他媳婦考上大學的地址,一路找到了這。
進了大學,逢人就問認不認識張月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認識他媳婦的。
對方說他媳婦就住在這個宿舍樓裡面。
“張月娥,下面有人找你,是個鄉下男人,還自稱是你丈夫,他還帶著兩個孩子,你快下去看看吧。”
有人上來找張月娥,張月娥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