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剛收拾好東西,傳來小院門鈴的聲音。聽到趙懷遠的喊聲,趙劍眉小跑過去開門,把弟弟從門外迎了進來。看到趙懷遠從小院門口進來,楊安說把皮箱提到樓上去,有意地離開了客廳,林小荷會意地也跟著上了樓。
趙懷遠打著招呼就在桌子上坐了下來,吳媽端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趙懷遠剛落座,趙益清就問道:“懷遠,你和一浦不是在教育部門上班,怎麼又跑去抓起日本特務和漢奸了?聽楊安說,你們今天殺了好幾個日本人和漢奸。”
“爸,事情不是你說的這樣的。”聽著父親的問話,趙懷遠慚愧不已,連忙地解釋道。接著,他給大家講述昨天白天到晚上再到今天上午他和一浦做過的事情。
聽到昨天晚上救人的事情,趙益清皺著眉頭伸出右手點了點兒子,怒其不爭地斥道:“血濃於水,這就是你一個當弟弟、當舅舅的樣子,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能保護還能夠做什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趙劍眉瞭解弟弟趙懷遠的心思,維護地說道:“爸,這不怪懷遠,他也要聽從上級的安排不是,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再說這事也過去了。”
“過去了?我就來說說看,如果不是昨晚楊安累了,在路邊睡著無意之中聽到池田和高橋的對話,如果不是楊安精通日語,如果不是楊安跟蹤那高橋聽到了小海子的哭聲,如果不是楊安昨天的幸運,那麼現在還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那麼我們現在還能坐在這兒輕鬆地說話。那個日本人高橋離去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救人,當然也要把高橋控制起來。這還是你的親人,他張一浦的師妹,如果是普通的中國人,你們該有多麼麻木!民眾這麼養著你們還有什麼用!”趙益清接著繼續批評兒子。
趙劍眉說道:“好了!好了!尊敬的趙教授,現在還是讓懷遠把事情說完。”
趙益清又伸出右手狠狠地點了點趙懷遠,以此發洩心中的不滿。
“爸,姐夫、姐,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專門來給你們賠不是來著。爸,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趙懷遠看到父親那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再次連聲道歉。
“好了,姐知道你委屈,你也得聽上面的不是。沒有怪你,你還是接著說吧。”
趙懷遠詳細地講述著上午發生的事情,聽到楊安出其不意地奪刀、刺殺、奪槍,又到一個接一個地去殺人,眾人時而滿臉驚愕,時而驚聲連連,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除了因金條發生爭執的細節,趙懷遠把所有的過程全部講完,最後還說道:“爸,那日本人和漢奸都是楊安殺的,他一個人殺了九個人,傷了一個人,這個受傷的人最後被一浦哥擊殺,如果不是她和小荷,我和一浦今天是回不來了。”
當得知楊安一個人擊殺九人,還刺傷一人時,桌上的人都快驚掉了下巴,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趙益清、林小誠、趙劍眉才想起先前楊安贈送手槍的時候,想起他熟練的動作,平淡的語氣,想起當時林小荷的平靜,這下又覺得這些事情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大家還未從驚詫中回過神,只見趙懷遠從手提袋裡拿出兩筒包好的銀元,又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灰色小布包,開啟這塊布說道:“這一條大黃魚、六條小黃魚也是楊安留下的戰利品,我給他帶了過來。”
眾人疑問地看著趙懷遠,趙懷遠接著說道:“這是楊安留下的,我們來還給他。在現場我們繳獲一批槍支彈藥和檔案,今天收穫還真是不小。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
趙懷遠說完,看了看吳媽。趙益清說道:“吳媽是自家人,你儘管說。”
吳媽聽到了趙益清的話,知道趙懷遠要說重要的事情,說道:“趙教授,沒事,你們不要管我。”說完,知趣地離開了客廳。
“我現在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想邀請楊安加入我們的組織。”
“你們的組織,什麼組織?”趙益清雙眉微蹙問道。
“藍衣社特務處。”趙懷遠不想說出新籌建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的名稱,當然也有保密的需要,於是說出了他們組織的原來名稱。
“藍衣社?”趙益清再次一臉驚愕,繼而緊緊地蹙起了雙眉,低沉著聲音惱怒地說道:“藍衣社?你,你,你什麼時候加入的藍衣社的?這個組織專門迫害共產黨人、進步人士和進步知識分子,這麼臭名昭著的組織,你怎麼……?”
趙益清聽說過這個組織,說著竟然惱羞成怒,一下子語塞,緩了一口氣,堅決地反對:“你已經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但你還要楊安加入,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