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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轟炸出雲號(一)

制,以期避免衝突,不妨礙和平解決之進行。若一方自由進兵,而同時復拘束他方,使之坐而聽受侵略,此為任何法理任何人情所不能曲解者。

中國今日鄭重宣告,中國之領土主權,已橫受日本之侵略;國際盟約,九國公約,非戰公約,已為日本所破壞無餘。

此等條約,其最大目的,在維持正義與和平。中國以責任所在,自應盡其能力,以維護其領土主權及維護上述各種條約之尊嚴。中國決不放棄領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惟有實行天賦之自衛權以應之。日本苟非對於中國懷有野心,實行領土之侵略,則當對於兩國國交謀合理之解決,同時制止其在華一切武力侵略之行動;如是則中國仍當本其和平素志,以挽救東亞與世界之危局。要之,吾人此次非僅為中國,實為世界而奮鬥;非僅為領土與主權,實為公法與正義而奮鬥。吾人深信,凡我友邦既與吾人以同情,又必能在其鄭重簽訂之國際條約下各盡其所負之義務也。”

至此,國民政府正式宣告“國為日本無止境之侵略所逼迫,茲已不得不實行自衛,抵抗暴力”,“中國決不放棄領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惟有實行天賦之自衛權以應之。”這標誌著國民政府正式進入抗戰。

8月14日早晨,保姆吳媽已做好早點,大家圍在餐桌上。楊安一邊喝著粥,一邊剝著饅頭餵給坐在腿上的林海吃。

“海子,自己坐椅子上,安叔喂的方便些”,劍眉姐把一把椅子輕輕地放在楊安左側,輕聲說道。

“沒事,沒事,這樣挺好。”楊安說道。

林海扭了扭身子下來,乖巧地坐在了椅子上。

這時,趙益清拿著幾份報紙進來,略有激動地說道:“國民政府釋出《自衛抗戰宣告書》,終於正式向日本宣戰了。”趙益清教授手裡還拿著兩份《字林西報》,從報上獲得了不少中日雙方的軍事資訊,分析著個人對局勢的一點看法。

趙益清是上海聖約翰大學的教授,作為一名高階知識分子,雖然平易近人,但內心還是十分高傲的,尤其是深藏的民族自尊。居住在租界,趙益清這些年享受著租界這份虛浮的繁榮與安穩。然而,早年出國留學的他,自然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正是因為有了見識,才更多瞭解到中國的貧弱與屈辱。近幾十年,中國所受的屈辱何止是租界,實在是太多太多,尤其以日本強加為甚。日本,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崛起的時間並不長,然而,這小日本就是一頭永遠喂不飽的惡狼。中國有多少尊嚴喪失在日本帝國主義的鐵蹄下,中日簽訂了一個又一個喪權辱國的條約,“九.一八事變”導致中國失去了整個東北,“北平事變”僅僅發生了一個多月,中國又失去了大片國土。在日本的鐵蹄下,中國已經分崩離析,還有多少尊嚴和土地可以失去。從《字林西報》得知黃浦江上日艦的情況,趙益清的心情一陣沉重。如今只有奮起反擊,只有全面抗日,寧可玉碎,不為瓦全。趙益清在心中吶喊。因此,看到國民政府釋出《自衛抗戰宣告書》,趙益清久久不能平靜。

福伯說:“也許局勢不會象報紙上講的這麼樂觀,要不然東北怎麼給日本人佔了,北平也丟了。”

“這次不一樣,國民政府是下決心打了,下決心抗戰了。再說上海就這麼點日本海軍陸戰隊。八十七師、八十八師兩三萬人的德式師,是精銳,還對付不了。京滬鐵路已被政府完全徵用,用於輸送部隊。”趙教授回應,“再說,上海還有英國人、美國人、法國人、義大利人,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會允許這樣打下去的。”

福伯說:“日本人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兩人說了會,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福伯看著外面雷電大雨天氣,轉首對林小誠說:“少爺,我們還是按昨天說好的,下午天氣好些了,還是去看看火車票,準備準備回老家了”。

因為到火車站要過蘇州河,那邊是中日雙方的交戰區域,林小誠憂心地對福伯說道:“那邊還在打仗,福伯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要不,就留在租界吧。反正國民政府因為戰事已通知學校暫不開學,留下來對楊安、小荷也沒有什麼影響。”

福伯看了看楊安和林小荷,輕輕地搖頭作罷。

趙教授似乎有點意外,熱情地挽留道:“來上海一次也不容易,小荷、楊安也是第一次來,還是多住幾天。”

福伯連聲道謝,並連聲說道:“昨天和少爺、少奶奶說好了的,以後還有機會。”

午飯後,福伯在街上叫了輛人力車去火車站看看車票。劍眉姐說要再給小荷、楊安一人買支自來水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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