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術’本就不是一門低階法術。
相反的,它是一門極為深奧的法術。
需要金丹修士,領悟大道,顯化道韻。
‘土遁術’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遁地、入土這麼簡單。
若只是想做到‘入土’,鑽入地下。
那麼築基期甚至是煉氣期修士,都可以有很多種手段,可以做到破地而入。
真正的‘土遁術’,是契合大道,以自身融入大地,藏匿於無形。
既有著在地下穿行的極速,也具備著完美融洽於大地的能力。
所以當初在與朱成風的切磋對戰之時,‘土遁術’施展之後,才會讓宋予安顯得那般被動。
以他超越金丹初境神識,尚且無法看破土遁術,只能以暴力的方式破解。
現在朱成風以土遁術攜帶足足五位修士遁地的同時,還要將土遁術保持完美,遮掩眾人的氣息。
其難度,以及所需要的靈力消耗,都是翻倍提升的。
外邊的兩族妖獸大戰,進行了許久。
朱成風能夠堅持這麼久的時間,已經是非難難得了。
“老朱,你怎麼樣?”
宋予安的悄然話語,吸引來眾人的目光。
大家立即發現,朱成風朱城主的狀態,有些不對。
面色微微發白,身軀有些輕微的顫抖。
這明顯就是靈力枯竭的反應!
“沒事.......”朱成風搖了搖頭。
捻出一把丹藥,也不管丹藥的種類,一股腦的往嘴巴里塞去。
緊接著咬了咬牙,再次維繫住‘土遁術’的靈光。
“沒事,你們放心,我還能堅持。”
眾人的心,隨之一緊,有些擔憂。
既為朱成風的身體狀態感到擔憂,也為大家未卜的前路感到憂慮。
“朱師兄,不必強撐,若是不然,我們出去拼著突圍便是。”陳瑤輕聲道。
朱成風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繼續保持‘土遁術’的穩定。
諸多靈丹服下之後,他的靈力恢復了些,狀態立即好了許多。
宋予安眼中閃過幾絲憂慮,暗暗皺眉。
在他的計劃當中,最好的辦法,便是依靠朱成風的‘土遁術’先行進入地下避難。
有大地作為隱藏,即便頂上打的再熱鬧,除非是刻意探尋,否則也很難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等到雙方大戰進行到尾聲之時,其中一支妖獸潰敗,自然會出現空缺。
到時候破土而出,以他們的實力,不難突圍出去。
可現實是殘酷的,往往與預期截然相反。
眼下妖獸族群大戰正至火熱,以宋予安的神識,可以粗略的看清上百道妖氣沖天的金丹大妖,正在拼命的廝殺,時機尚未成熟,還沒有到他們出去的時候。
這可怎麼是好......
眾人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兩支妖獸族群的規模遠遠超出想象。
相互之間的大戰應當是預謀已久,極其激烈。
根本就不像是在爭搶地盤,或是爭奪某種靈物。
反倒像是在進行著滅族式的大戰,不死不休。
這樣的大戰,根本不是短時間,幾個時辰可以解決的。
真打到最後,激戰數日甚至是數十日,都稀鬆平常。
可問題是,宋予安他們根本不可能堅持數十日。
以朱成風的修為,莫說數十日或者是數日的,能不能堅持幾個時辰,都很難說。
“宋長老。”煉器師祝振森上前拱了拱手。
“長老,我們還要等多久?”
“長老無需顧及我和安蘭.......”
祝振森回頭與付安蘭對視一眼,眼神當中有些複雜。
“若因弟子二人,而害得三位長老遇險,實是不值。”
祝振森非常誠懇,話語當中透露著些許絕望。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覺得是自己二人拖累了長老們,希望長老們放棄他們,逃得性命。
宋予安心中有些觸動。
面上卻是表現出一股冷意,淡淡地開口道:“爾等莫要胡思亂想。”
“好生待著,生機自會出現。”
祝振森一凜,不敢再出聲,恭敬的站到一邊。
眾人心中都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兩位築基弟子,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