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宋予安自己清楚,這次拿出來的一階靈植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是他的一次嘗試與試探。
未來,他可以循序漸進的拿出更多的靈植,這樣別人就不會太過於驚異。
“丁九一,你是叫...宋予安對吧?”李執事居然還真的記得他。
“是的大人。”
“表現不錯,記你一功,多的獎勵發到你的弟子牌裡。”李執事似乎也開始覺得這恐怕真的是個不怎麼聰明的呆子,於是猶豫了片刻。
然後多提點了一句:“只是下次不要做一些無用之功了。”
“若是有餘力,不若多用在自己身上。”
宋予安拱手應了一聲,他知道這老頭也是好意。
“下去吧。”
“下一位,丁九二,來吧。”
張維雲隨即朝著宋予安擠眉弄眼,屁顛屁顛的跑上了臺。
接下來的幾位都是統一批次入門的新人弟子,大多無功無過,大家都很是足額的交完任務,領取到了俸祿。
全部交接完畢後,沒有得到散會的命令,沒有人敢先行離去,所以大殿內有些十分安靜。
“哎......”一聲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意味的嘆息傳出。
“正事辦完了,老朽想說點無關緊要的私事。”
李執事垂垂老矣的模樣,已經被更多的弟子給觀察到了,他似乎也不想再隱藏了。
“老朽十四歲入青陽宗,至今,已八十餘載。”
“你們這上百號孩子,很多都是我看著長大的。”
這話不假,丁字靈田的大多數雜役入門之時不過十歲出頭,那時候李執事便已經是靈植堂執事了。
在場的很多年齡不小的師兄,都沉默了,他們有些不敢接受現實。
“你們或許都猜到了......”
“不錯,李某人自感壽數將近,時日已是不多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再見到你們。”
......
李執事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有些是帶了一些教導意味的訓誡之言,更多的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家長裡短。
似乎......
他就像是在留下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