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安身邊。
當日青陽主殿的拜師,場面太大,幾個孩子都有些被鎮住了。
此刻見到平時只在爹孃口中傳頌的大英雄“宋予安”。
真真切切的出現在面前。
孩子們一個個都變得無比激動。
“好,你們好......”
宋予安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笑著把四個孩子帶回了院子。
“爺爺沒騙你們把,等會讓你們的大英雄宋予安,給你們做烤獸肉吃,好不好呀......”
顧風竹滿臉笑意,逗弄著幾個稚子孩童。
若是讓外人見到這幅場景,定要直呼不可能。
平日裡冷酷瀟灑,殺伐果決的靈植堂堂主顧風竹。
此刻竟然與凡間的鄰家老爺爺,沒有什麼兩樣。
宋予安心中頗感無奈。
但是他對這幾個上品靈根的孩童,也是非常重視。
聽從顧風竹的指揮,陪著孩子們玩耍。
還特地用顧風竹的法器鍋爐,做了一頓豐盛的菜餚。
靈植堂最不缺的,就是靈植。
就連宋予安,都是第一次吃到諸多新奇的靈瓜、靈果。
顧風竹毫不吝嗇,拿出了很多平日裡難得一見的靈物。
“堂主,弟子許久沒回來,可有事情交代弟子完成?”
算算時間,宋予安要麼是在為宗主秦萬霄辦事,要麼是在內門寶塔內修行。
確實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到靈植堂了。
好歹也還掛著“靈植堂副堂主”的職位,享受著按時方法的靈植堂副堂主供奉。
一次不回來,一點兒事情不做,的確有些過意不去。
沒想到,顧風竹聞言卻是愣了一下。
“事情?”
“什麼事情?”
“沒有事情,你忙你的便是。”
“呃......”宋予安眼角有些抽搐。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堂主。”
“弟子如今鮮少有機會能為靈植堂出力,卻還享有一揚的俸祿。”
“不若......”
“不若摘了弟子副堂主之職,弟子也能安心些。”
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
一堂副堂主的職位,每月的俸祿可絕對不少。
對他來說,多一些俸祿,並不能改變什麼。
但是一點兒事不做,白吃白拿,著實有些不安。
提出“辭職”,以後也能自在些。
“你小子.......”顧風竹恍然。
“本座還道是發生了什麼,讓你如此轉性。”
“成了宗主弟子,就想擺脫我們這窮苦的靈植堂了?”
“哼,門都沒有,本座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堂主,弟子並無此意。”
顧風竹頓了頓,看了一眼身邊的孩子們,聲音小了一些。
“好了,本座知曉你是好意。”
“不過,區區一點靈石靈米的俸祿,我靈植堂還是承擔得起的,你放心便是。”
“你能為本座招來四位上品靈根,便已是最大的貢獻,無需再多顧慮。”
顧風竹的聲音正色起來。
“你且放心去聽從秦師兄的吩咐。”
“靈植堂有本座在。”
“宗門更需要你。”
宋予安有些語塞,想好的說辭也說不出口了。
“是......”
顧風竹沒再留宋予安,甚至趕著把他送出了門。
大師兄靳巖滿戰死之後,顧風竹一度有些消極,失了心氣。
靳巖滿名義上是親傳大弟子。
實際上,外人不曾知曉得的是,靳巖滿是顧風竹外出遊離時,撿回來的孩子。
那一年,靳巖滿剛剛來到靈植山的時候,還未滿週歲。
顧風竹一個大男人,又當爹又當娘,將其慢慢的撫養成人。
二人之間的關係,可不簡簡單單是師徒那麼簡單。
可以說,他們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所以當初靈植堂的一眾事宜,才都是非常放心的交給靳巖滿去處理的。
宋予安招來的著四個上品靈根的孩童。
不單單是填補了靈植堂後輩弟子的空缺。
也填滿了顧風竹內心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