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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離別

“蔣奇,你怎麼來了?” 顧雲霆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來人正是他曾經的貼身侍衛長,銀甲侍衛的首領——蔣奇。

“屬下奉命前來,將一切告知主上。” 蔣奇抬起頭,月光下,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堅毅和忠誠,“老王爺,是被陷害的。”

顧雲霆心中一震,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你的意思是……”

“老王爺早有預料,他將遺書和銀甲兵符一分為二,分別藏在安全的地方,並留下線索,只有主上才能找到。” 蔣奇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新帝被呂太后軟禁,銀甲侍衛也被安插了奸細,形勢危急,屬下拼死逃出,就是為了將此事告知主上。”

顧雲霆沉默了,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節泛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父親的安排,他早已預料到今日的局面。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雲霆負手而立,山風吹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蔣奇的話在他心中激起千層浪,父親的良苦用心,朝堂的波譎雲詭,復仇的火焰和重振家聲的責任,一齊湧上心頭。

“主上?”蔣奇見顧雲霆久久不語,試探著喚了一聲。

顧雲霆收回思緒,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遺書和兵符不能輕舉妄動,如今我們對呂太后的部署一無所知,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

蔣奇心中一驚,“那主上的意思是……”

“我們先離開這裡。” 顧雲霆語氣堅定,“這荒僻的邊陲之地,困不住我們。”

蔣奇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但多年來對顧雲霆的絕對信任讓他選擇服從,“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

“不急。”顧雲霆叫住他,“此事需從長計議,我們首要的任務是與其他銀甲衛匯合,摸清如今的形勢,才能制定下一步計劃。”

“是!” 蔣奇單膝跪地,領命而去。

天邊泛起魚肚白,顧雲霆回到小院。推開門,就見葉晚晴坐在桌邊,桌上擺著清粥小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回來了?” 葉晚晴抬頭,見他回來,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顧雲霆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她微涼的手,“怎麼不多睡會兒?”

“等你一起用早膳。” 葉晚晴為他盛了一碗粥,“昨晚……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雲霆沒有隱瞞,將蔣奇到來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葉晚晴聽完,心中一驚,擔憂之色溢於言表,“那你……”

“我決定離開這裡。” 顧雲霆打斷她的話,語氣堅定,“我要去完成父親的遺願,還天下一個公道。”

葉晚晴沉默了,她知道,這是他無法逃避的責任。

她沒有勸他留下,轉身走進廚房。挽起袖子,開始揉麵、擀皮。廚房裡安靜下來,只有麵糰在案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葉晚晴此刻起伏的心跳。

顧鄭氏帶著顧曉晨和桂氏走進廚房,看到這一幕,眼眶又紅了。

“晴兒,讓他帶些乾糧和水就好,路上顛簸,這些吃食不易儲存。” 顧鄭氏心疼地說道。

葉晚晴搖搖頭,手上動作不停,“娘,我知道。但我想讓他在路上也能吃上一口熱乎的,就像在家一樣。”

顧鄭氏聞言,心中感動,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幫忙。

不多時,香氣從廚房裡飄散開來,勾起了輝哥兒和萍姐兒的食慾。

“嫂嫂做的這是什麼?好香啊!” 顧曉晨忍不住問道。

“這是肉夾饃,是你們哥哥最愛吃的。” 葉晚晴笑著說道,將一個個烤得金黃酥脆的饃遞給她們。

顧曉晨和桂氏接過,咬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

“好吃!太好吃了!”

葉晚晴看著她們,眼中的悲傷被溫暖取代。她相信,只要有家人的支援和愛,顧雲霆一定能夠克服一切困難。

傍晚時分,顧雲霆收拾行囊,準備出發。顧鄭氏和顧曉晨、柳氏都來送行,眼中滿是不捨。

“母親,孩兒不孝,不能在您膝下盡孝。” 顧雲霆跪在顧鄭氏面前,語氣愧疚。

顧鄭氏眼含熱淚,扶起他,“你是為了家族,為了天下,母親理解你。去吧,萬事小心,我和孩子們等你回來。”“這裡面是晴兒為你準備的吃食,路上省著點吃。”

顧雲霆點點頭,轉身看向葉晚晴,四目相對,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個深情的擁抱。

“照顧好自己。” 顧雲霆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葉晚晴緊緊抱住他,強忍著淚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