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惠淑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寧惠敏。
寧惠敏卻淡定的喝茶,一點不受影響。
她已經提前把贓物處理了,除非她們想栽贓陷害,不然肯定是無功而返。
“敏兒,羅媽並未在欣月館搜到什麼,但是……”
“你的身上還沒搜過!”
話音剛落,寧惠敏立馬用帕子捂住了臉,“嗚嗚嗚——,太太,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孩,要是被這麼不明不白的搜了身,以後可還怎麼活啊!”
寧羅氏安撫道:“你放心,我讓羅媽帶你去碧紗櫥裡檢查,影響不到你的名聲。”
寧惠敏心裡氣的很,覺得她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但又無法反駁,只能一個勁兒的在那裝哭。
寧羅氏一直覺得,上次之所以和寧福宗吵架回孃家,是寧惠敏挑唆的。
所以她一直不待見她,上次打了幾下臉,又讓老爺吼了她一通,真是豈有此理。
這次寧惠淑遞來了梯子,這要是不抓住,怎麼對得起自己?
況且這件事,跟她又沒關係,她正好站在制高點上,拿捏一下兩庶女。
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不管是誰吃了虧,都能讓她高興兩天。
“好了,不要哭了!”
“要是沒從你身上搜出來,就讓淑兒把她手上的玉鐲賠給你。”
寧惠淑手腕上的玉鐲是老夫人賞給二姨太的,無棉透亮,一看就是好東西。
她可捨不得給寧惠敏,不過她肯定簪子就在寧惠敏身上,所以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
“嗯,都聽太太的。”
寧羅氏擺擺手,兩個丫鬟上前鉗治住寧惠敏,寧惠敏經過上次的教訓,沒有使勁掙扎,隨她們去了碧紗櫥。
幾分鐘後,羅媽走出來,俯身在寧羅氏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隨後寧惠敏眼眶紅紅的坐回了椅子。
“啪——”
寧羅氏使勁兒一拍桌子,“跪下!”
堂內陷入短暫的安靜。
片刻後,寧惠淑回過了神,好心提醒道:“四妹妹,太太讓你跪下。”
寧惠敏暗暗翻了個白眼,學著她,細聲細氣道:“二姐姐,太太讓你跪下。”
寧惠淑笑了笑,“怎麼可……”
“寧惠淑!我讓你跪下!”寧羅氏厲聲喝道。
寧惠淑還沒搞清楚狀況,“太太,是寧惠敏搶了我簪子,該跪的是她!”
在這個年代,別說一個小妾生的,就是太太肚子裡爬出來的,都不能反駁她。
反駁了就是頂嘴,就是不孝!
一個茶碗伴隨著厲喝向寧惠淑襲來,
“啪——嚓——”
“跪下!”
寧惠淑心有餘悸看了眼滿地的脆片殘渣,顫顫巍巍遠離了兩步,跪了下去。
“淑兒知錯了,請太太責罰!”
寧惠敏淡定的抿了口茶,興致勃勃的看戲。
寧羅氏覺得寧惠淑挑釁了她的權威,非常不爽的道:“你竟敢頂嘴?!你的孝悌廉恥去哪了?”
寧惠淑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可惜寧惠敏和寧羅氏都不是憐香惜玉的料。
廳堂內陷入短暫的寧靜,這種空前的安靜,讓寧惠淑有些害怕起來,她有些後悔來寧羅氏這裡告狀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等到晚上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再告狀了,老夫人不同於太太,幾個孫女中,她最寵愛自己。
寧惠淑約摸跪了一刻鐘,寧羅氏終於發話了,“我每天理家那麼忙,偏偏你們還給我惹事,我看你們就是閒的,罰你們給我和老爺各做一身衣裳。”
“惠淑頂撞嫡母,空口白話,誣陷妹妹,不孝不悌,再加罰三月月例。”
“不做完,不許出院子!下去吧!”
寧惠敏適時提醒道:“太太,剛剛二姐姐答應賠償我的玉鐲是不是……”
寧羅氏面無表情的盯了寧惠敏一眼,寧惠敏裝傻般衝她笑笑。
“惠淑,做錯事,就要認罰,把玉鐲賠給你四妹妹!”
不管寧惠淑再怎麼不願,最後玉鐲還是戴在了寧惠敏手腕上。
寧惠敏回到欣月館,剛進屋,就見張媽在裡面轉圈圈,
“張媽,你幹什麼呢?”
張媽聽到聲音,急忙轉過身,走了過來,“四小姐,怎麼回事?剛剛羅媽帶著好幾個丫頭過來搜了一通。”
寧惠敏慢步到桌前,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