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寧惠敏聽瑞秋這麼說，心裡很是不舒服，但救人還得靠人家，她沒立場去指責人家，更不能因小失大，“好，只有工人回來，工廠才能重新開工，咱們才能‘賺錢’，麻煩這些天多注意些他們的安全。要是需要什麼費用，你跟我說，我來想辦法。”

她把賺錢這個單詞，說的很重，潛意識裡提醒瑞秋，他們是利益共同體，甚至在後面隱晦的說出，只要工人平安迴歸，她可以讓利。

瑞秋笑聲繼續傳來，“放心吧！北伐軍懼怕我們的軍艦，有正當理由，他們是不敢拒絕的。”

“等工人們回來，你要加強對他們的思想教育，不能讓他們出法租界遊行了，老老實實呆在法租界的工廠裡做工，是最安全的。”

寧惠敏壓抑著心裡的煩躁，不住的應“好，好，我會的。”

結束通話電話，寧惠敏緩了好一會兒，激盪的情緒才稍稍好了一些。

她勸自己，都是沒辦法的事，光國家不同，代表的利益不同，這一點，就不是能輕鬆跨越的，她難受，白坤琛肯定更難受，日子還長，努力往前走吧。

她拍了拍臉，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拿起話筒，又開始搖起號來。

“喂？我找陳紫笙。”

話筒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我家二小姐不在，您晚些再打吧。”

結束通話電話，寧惠敏又搖了幾個號碼，可能大家都出去忙了，她沒找到人，也沒收到任何其他有用訊息。

隨後她給祥祿車行打電話，叫了輛計程車，直接趕到了藍天服裝店。

還沒下車就看到了，停在門前的兩輛小汽車和大開的門，她迅速付了車費，下車就往裡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