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坤琛握住瑞秋的手,說道:“我已經有瑞秋了,抱歉,實在愛莫能助。”
劉白水翻了個白眼,“哎!你別裝蒜,我提前給你透露了,又不是真結婚,只是寫個婚書而已,不耽誤你和瑞秋雙宿雙飛。”
“一點革命精神都沒有,有人就有希望,這個年代什麼都能轉眼成空,但只要有朋友,你就能東山再起,朋友很重要的,懂不懂?!”
白坤琛冷冷的看向他,“我不懂,你懂!你怎麼不上?!”
劉白水立馬支支吾吾起來,“我,你,我要是能幫我肯定幫,但我現在自身難保,幾個大頭兵,天天上報社,給我們指導工作,甚至想給我們按罪名,我這不得隨時準備逃命啊!”
“萬一惠敏需要我出面證明的時候,我正在外地逃命,那,那還能成事嗎?”
“你,我覺得你最合適。你是聖瑪利亞醫院的醫生,不管誰當政,外國人的天都不會變,你多穩定啊?再說你都要準備步入婚姻了,肯定也有這方面的責任心,比我強多了,我自己的事都還是一團漿糊。”
鄭遠生見劉白水停下來,立馬接著道:“我也覺得老白最合適,正好瑞秋也在,把事情跟她講明白,她要是能接受,那就完美了。”
瑞秋雖然中文水平大漲,但幾人說話又快又多,她中間有些詞抓不住意思,只聽出寧惠敏遇到困難,要用婚書解決之類了。
她緊了緊與白坤琛相握的手,有些不安的問道:“怎麼了?問題很大嗎?”
白坤琛索性用英文跟她講了一遍,瑞秋恍然大悟道:“哦哦!就是辦個假證唄?沒事,我不介意的。”
白坤琛看著她欲哭無淚,“女人心眼都小,要不辦假證,我幫惠敏,你可以覺得沒什麼,但萬一咱倆結婚後,吵架了,你想起來這事,可能就不痛快了。”
說完後,不等瑞秋反駁,立馬轉頭對其他人說道:“哎!哎!兄弟我找個媳婦不容易,你們這些老光棍,有沒有想打一輩子光棍的,趕緊言語一聲。”
鄭遠生:“我來吧!我家族人口多!現在去哪兒的都有,我也不打算娶妻生子。”
“不過,就是北伐軍打過來的時候,惠敏可能會受我拖累,她要不嫌棄這點,就我來。”
於褚恆連忙攔下,“不行,不行,我們小老百姓,不跟政治扯關係,這總統府的天變化太快,不是我們能趕上的,我們就不上趕著了。”
“師兄,你來吧!我最看好你。”
盛柏華被他這一番坑兄的言論氣笑了,“我也看好你,你怎麼不來?”
於褚恆:“學生有難,老師服其勞,但她這不是普通的難,要是我來的話,違背世間倫理道德,會對我和惠敏的名聲有礙。”
盛柏華沉著臉看著他,“要這麼算,我還是她師伯呢!我來,也為世間所不容。”
“我盛家,家大業大,我三十多歲的人了,娶個十四歲小姑娘,還是我師侄,別人知道了,不得罵我偽君子啊?!”
於褚恆:“那咋辦?!你給想想辦法。”
劉白水:“是啊!你不同意,你就說個解決的辦法。”
鄭遠生:“哎!你一做生意的,比我們這搞政治的安全多了,我覺得你合適啊!”
白坤琛立馬跟上:“我覺得行。老盛,你想啊!你都三十多歲了,人生走了一多半了,以後能討到媳婦的可能性不大了,讓你白撿個小媳婦,是你佔便宜啊!”
張婷秀跟盛柏華不熟,但為了她的委託人,她跟著迎難而上,“我也覺得你最合適,這裡的人,都有自己的苦,就你過的最好,最自在。俗話說的好,達則兼濟天下,你得幫扶弱小啊!”
“而且我們也不讓你白幫,我們給錢!”
盛柏華看著一桌子虎視眈眈的人,突然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我平時對你們那麼好,一有事,你們這群狐朋狗友,就把我往前推,你們還是人嗎?”
劉白水:“是是是!你說的對,只要你答應了,你說什麼都對!”
盛柏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本來要上前給他倒茶的寧惠敏,嚇的後退了兩步,於褚恆順勢站起來,拿過寧惠敏手中的茶壺,走到盛柏華身側,給他蓄滿,“師兄,消消氣,你是辦大事的人,能者多勞,多擔待些。”
盛柏華嘲諷道:“呵!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要是在工作中多點心,何至於現在還只是個測評師!”
於褚恆被氣的使勁兒瞪著他。
“少跟我吹鬍子瞪眼!我是你上司!小心我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