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明笑著說道:“正好我也想了,讓他們去打靶,我陪你去打檯球。”
這次劉白水沒反對,直接放了行。
這裡是會員制,沒有會員帶著來,入場費就要一百塊大洋。
雖然很貴,但許多人進來見識後,都會覺得物超所值。
各種中西大餐,中外名酒,咖啡糖果,中西甜點,應有盡有,隨時免費供應,還貼心的為女性準備了法國香水作為贈品。
劉白水熟門熟路的把寧惠敏帶到了射擊場,然後先讓她把槍拆裝了兩次,才開始讓她去練射擊。
他出奇的有耐心,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寧惠敏練。
等子彈打完了,他才走上前問:“累了吧?我們去大廳休息會兒,吃些東西再來練吧!”
寧惠敏先是高興的對劉白水炫耀了一下成績,才跟他去了大廳休息。
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玩,寧惠敏和劉白水消磨到吃過晚飯,買了些子彈,才往回走。
“不用告訴索菲和密斯特魏一聲嗎?”寧惠敏問。
劉白水出門叫了輛黃包車,“不用,這麼大,找起人來不容易,有些地方也不適合你去,你先上車,我再叫一輛,跟在後面。”
回到戈登路444弄的時候,趙小卉一看見寧惠敏,就開始彙報,“小姐,下午有人打電話找你,說是於褚恆和沈心蘭一起來上海了。”
寧惠敏連忙問道:“有留電話嗎?”
趙小卉搖頭,“沒有,我跟他說了,讓他晚些給你打。”
寧惠敏轉頭看廳堂裡的座鐘,已經七點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趙小卉離開後,劉白水才問:“於褚恆來上海了?”
寧惠敏:“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收到他的信,他是不願意來的,我給他回了信,但一直沒收到回信。”
劉白水:“最近天氣一直不太好,信件可能在路上耽擱了。”
寧惠敏點頭:“嗯,我去書房等電話。”
劉白水:“好。別忘了寫小說,剩的不多了。”
寧惠敏給他做了個鬼臉,才“噠噠噠”的跑上樓去。
她找出於褚恆給她寄的最後一封信,又看了一遍,確定他沒答應來上海,才雨裡霧裡的把信放回了抽屜。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只好先放下,幹正事。
她拿出紙筆,把這些日子想的小說內容,快速的寫下來。
徐寶生和許珍珠認識後,就對許珍珠展開了激烈的追求。
他身形高挑,面白清俊,尤其是一雙眸子,專注的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你是他的全世界。
許珍珠很快淪陷在徐寶生給她搭建的溫柔鄉里。
倆人認識不到半年,許珍珠就帶徐寶生見了家長。
令許珍珠意外的是,一向疼愛她的父親,卻對她大發雷霆,不但沒同意倆人的婚事,為了阻止倆人相見,還把她關了起來。
許珍珠根本接受不了,父親這麼對她,她透過絕食,想讓父親妥協。
只過了兩天,許母就受不住了,過來勸女兒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
母親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許珍珠心裡升起一股彆扭的痛快,她覺得傷害自己,讓父母痛苦了,只要堅持下去,父母就一定會答應讓她和徐寶生在一起。
等餓了四天的時候,許珍珠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她床邊圍滿了人,唯獨不見父親。
她知道,父親並沒有妥協,她心中埋怨父親的同時,也產生了一股恨意。
此事過後,她不但按時吃飯,還積極喝藥,調理身體。再也沒提起過徐寶生。
許父許母以為她想開了,放鬆了對她的管制。
沒想到的是,在小年府裡忙著祭祖的那天,許珍珠不見了。
許母被驚的暈了過去,許老爺脫不開身,只能派大兒子去報官。
官爺們也是人,也想輕輕鬆鬆過個年,所以對找尋許珍珠的下落並不積極。
許富貴只能帶著大兒子和家裡的下人在外奔波找尋。
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徐寶生,找到他的學校,徐寶生說他一直在學校學習,並且還住在宿舍,已經很久沒見過許珍珠了。
加上學校老師給他作證,許富貴只能作罷。
可一轉身,徐寶生嘴角就勾起了一抹陰險的笑。
“叮鈴鈴——”電話響起,寧惠敏放下鋼筆,立馬接了起來。